他在意的是雪兰!
雪兰再也不会对着他笑,虽然她本就没有笑过。可他也不愿她哭,不愿她落泪的狼狈。
袖中,拳头紧握。
王少钧冷了眉目,低冷的吐出那三个字,“赵无忧!”
赵无忧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在马车里裹紧了披肩。这入夏的天气,怎得还有这样的冷风,打得人浑身不舒服。
云筝在外头担虑的往里头喊了一声,“公子,您没事吧?”
“没事!”赵无忧轻咳两声。
面上没事,可心里有事。沉甸甸的,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口上,那种分量应该刚好是穆百里的重量吧!除了他,还有谁敢压在她身上呢?
她尽力不去想穆百里的任何事情,再过不久,穆百里就要成亲了,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瓜葛。他就算是想找女人玩耍,也该换做雪兰了。
雪兰,将会是无可取代的存在,千岁爷明媒正娶的夫人!
晃了晃脑袋,赵无忧极力保持脑子的清醒。
回到听风楼的时候,简衍已经等在了梨树下。见着赵无忧回来,唇角当即扬起,眉目舒展,若清风朗月般的干净。他冲着她一笑,如三月暖阳,拂暖了心肠。
赵无忧含笑望着他,是了,简衍本该就是这样的男子。
她走向他的时候,他也捂着胸口缓缓朝着她走去。
“怎不好好歇着?”她搀着他在石凳上坐下。
简衍小心的换气,冲着她笑了笑,“听说宫里来人了,你又紧跟着出门,我自是不放心要过来瞧个究竟。温大夫不许我下床,然则也是拗不过我。”
赵无忧看了一眼远远站着的温故,约莫是怕她又不给好脸色,这会子温故都没敢靠近。无奈的轻叹一声,赵无忧道,“不该这样任性,宫里是来人了,左不过是些琐事罢了,跟你没什么关系。与我有关的是你的伤势,仅此而已。”
“宫里”简衍顿了顿,“可是出了什么事?”
“有没有事都与你一介白衣不相干。”赵无忧一语带过,“你赶紧回去吧!若是裂了伤口,再躺上十天半月的,我尚书府可要养不起你这尚书公子爷了。”
简衍忍俊不禁,笑得有些抽气,当即伏在桌案上叫出声来,“疼!”
“哪儿疼?”赵无忧一急,“温故!”
温故当即跑过来,慌张的瞧着面色微白的简衍,“是牵动了伤处?”
“没什么事。”简衍的额头泛着薄汗,“只是有些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