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机会就多去看看我母亲吧!”赵无忧合上眉目小憩。
“奴婢也好久没有去看望夫人了。”红姑长长吐出一口气。
“我娘上次受了惊吓,如今也不知怎样,不到初九我不得入寺,你有空就代我去看看!横竖如今教坊司也没多少新人,你抽得出空。”赵无忧闭着眼睛说。
“是!”红姑行礼,小心翼翼的退出去。
赵无忧有些累得慌,这些日子,她又开始吃药,这副身子始终是经不起折腾。浑浑噩噩之中,她又开始做梦,梦到那鸣叫的火车笛声,伴随着窗口那个不断挥着手的男子,快速消失在她跟前。
她追着火车,哭着喊着,“哥哥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可火车无情,带来的不是相聚就是离别。
“公子?”是云筝的声音,“公子?快来人,去请大夫!”
赵无忧又开始发烧,整个人意识薄弱,恍恍惚惚的。身上轻飘飘的,软绵绵的,她觉得自己坐在云端上,看着蓝天白云就好像坐在飞机上,望着窗外的迷人湛蓝。
海一样的蓝,好美好美。
她这一觉,足足睡了两天。
东厂内。
“又病了?”穆百里凝眉。
“是!”陆国安行礼,“莫名其妙又发烧。”
穆百里揉着眉心,“沈言可曾回来?”
“这会应该从那边启程了。”陆国安道,“千里驹最快也得两日之久。”
夏东楼被褫夺了封号,可朝廷上夏家党羽众多,如今一个个都不满皇帝的处置,纷纷上奏,请皇帝看在先帝的份上,恢复夏东楼的公爵之位。
皇帝本来就耳根软,是个左右摇摆不定之人。
不过也并非所有人都支持夏东楼复位的,比如方家那位。
方鸾乃是锦衣卫千户,早年与身为五城兵马司的钟铣有些恩怨,而后钟铣悄悄归附在夏东楼麾下。虽然夏东楼如今失势,且钟铣也被赵无忧夺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职位,但对赵无忧和方家一直都怀恨在心。
既然夏东楼失了恩宠,方鸾就想着,趁着这个时候把钟铣弄死。
但前提是,夏东楼不能复位。
一旦夏东楼复位,自己就是老虎头上扑苍蝇,找死。
方家与一众丞相府党羽开始驳斥复位夏家的奏折,也有人隔岸观火,权当是墙头草。多方势力开始扯皮,谁也不相让。
奈何这个时候,赵无忧又病了。
内阁的折子压了一大截,始终没有落实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