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展昭点头赞许,“小马哥很敏锐啊!”
马汉望天,赵虎给取的这丢人外号,现在全警局都这么叫他。
“因为那人先给陈瑜传那个什么人鱼歌声,再给马欣传么,于是马欣就有防备了。”赵虎话刚说完,听陈寅和赵勤异口同声喊了一嗓子,“人鱼歌声?!”
两人眼里亮晶晶、亮晶晶,那表情跟公孙看见古怪尸体的时候很像。
展昭望天,“不是真的人鱼,只是传说中的音乐而已。”
“切。”陈寅和赵勤都扫兴,又是假的!
“这是一次孤注一掷的行动。”展昭走到白玉堂身边,看焦黑的废墟,“还远远不够,到目前为止的这么多恐怖行动,只是复仇者的热身而已。”
白玉堂点了点头,“对于心怀愧疚的人来说,在恐惧中等待,比在恐惧中死去更折磨人。”
“先吓唬你,让你饱尝恐惧的滋味,再让你在觉得安全的时候,意想不到地死去,死不瞑目。”展昭摇了摇头,“典型的复仇过度情节,一定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会不会是,为郝灵报仇?”白玉堂问。
“别忘了。”展昭提醒,“那次空难当中,死的可不只是一个郝灵。”
“你是说,还有蓝棋?”白玉堂皱眉,“陈瑜是在去找了蓝西之后中招的。”
“那次空难……我们有必要好好地调查一下。”展昭笑了笑,“找真正知道的人。”
白玉堂点头。
警员们都忙碌着,不远处,陈寅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见赵勤双眼直直盯着前方正你一言我一语分析案情的展昭和白玉堂,还有在火场里搜寻证据的其他警员。
“你不防再相信一次。”陈寅开口,“反正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赵勤回过头,看着陈寅。
陈寅伸手指了指脑袋,“我的直觉……这次的警察还挺靠得住的。”
赵勤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走了上去,到白玉堂和展昭身后,“我有些事情……”
展昭和白玉堂回过头,看他。
赵勤伸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来,这手机想当旧,一点也不新。展昭和白玉堂早就看到陈寅上衣口袋里放着一个崭新的手机,他刚才就是用它在查数据。但是这支旧手机却是满电,还小心翼翼地藏在裤兜里。
“三年,我一直都带着它,电话费、电、都是满的,我希望她突然有一天会打过来。”赵勤按出短信,“郝老师是我最尊敬的人,我和她的感情也很特殊,她非常疼我,像亲姐姐一样。”
展昭和白玉堂都皱眉,马欣也说过,郝灵是个非常好的人,又是那么有才华的医生和人类学家,只可惜横死了。
“她那次,是去鉴别大屠杀遇难者遗体的,到一个岛屿上。”赵勤低声说,“那里还有一些武装人员残留,但是她非要去,到那里的第一天,她给我发了条短信。”
展昭和白玉堂看,短信的内容是,“小勤,我刚刚从飞机上下来,横穿太平洋的感觉太棒了,蔚蓝色的海洋上,星罗棋布的小岛。”
“这是第二天。”的,赵勤按下一条。
“小勤,这里的情况没有我想象之中的惨烈,岛上的居民很友好,他们的遭遇很不公,另外,我遇到了个特别的人。”
“第三条。”
“还记得那天我说的么?蔚蓝色的海洋,星罗棋布的小岛,我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一个人,真是不可思议。”
“第四条。”
“今天我差点被武装分子抓住,那人勇敢地保护我了,回来带他给你看—。”
“第五天,她没给我发短信。”赵勤看着展昭和白玉堂,“第六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说什么?”展昭问。
“她什么都没有说,她在哭。”赵勤压低了声音,“她是个坚强冷静的人,我从来没听过她那样哭,撕心裂肺地哭,最后,是巨大的爆炸声响。”
“是空难爆炸么?”白玉堂问。
“不是,因为在她的哭声里,我没听到其他人惊慌的声音也没有听到气流,反而听到海鸟的叫声,还有一个声音……”
“什么声音?”展昭和白玉堂异口同声问。
“笑声。”赵勤皱起了眉头,“郝老师哭得那么伤心,竟然有人笑了一声!”
“谁在笑,是男是女?”
“我听不出来!我当时其实没注意到的。”赵勤表情很纠结,“我当时真的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后来我去报警,他们都说我幻听,没人相信我!”
白玉堂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你放心吧,现在郝灵的死连同那件空难都存疑,会重新查的。”
赵勤点点头,白玉堂让
他一会儿跟着去警局,详一份详细的口供。
“蔚蓝色的大海,星罗棋布的岛屿啊……”展昭感慨地笑了起来。
“嗯。”白玉堂也点点头,“蓝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