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陆时川打断听筒里的聒噪,“我会在每个月十号给你打款,这是我最后一次重复,如果你再有不满,那么以后就自生自灭。”
对于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他已经耐心告罄,“我希望不会再接到你为了这件事而打来的电话,否则你从我这里再也不会得到一分钱。”
陆母被他沉声说话时的冰冷吓到,哭声戛然而止,“小,小川,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陆时川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还有其他事吗。”
陆母潜意识已经察觉出自己以往的招数对儿子已经不管用了,她不敢再撒泼卖惨,只试探着说:“小川,可我现在真的已经没有钱了,你能不能提前给我打点钱过来?”
陆时川亲自定下的规矩,就没有破例的可能,“你好自为之。”
话落直接按下挂断键,坐上了已经靠边停下的出租车。
他在之前许下的一个小时期限之内回到了住处。
卧室的房门还和离开时一样,是半掩着,隐约能看见贺丰荣依旧保持侧卧的身影。
陆时川推门进去,走到床头一侧俯身用手背探了探贺丰荣的额头。
温度比平常时候稍高。
他眉心微微隆起,这才注意到贺丰荣头发有些散乱,脸颊似乎也浮了一层并不明显的血色。
像是在发烧。
陆时川正想把人喊醒,贺丰荣就抬手拍掉他的手,假作被吵醒的模样不满道:“你做什么?”
“你感觉怎么样。”
贺丰荣回来的时候车况更堵,原本不到十分钟的车程足足拖了一倍的时间才赶回来,他匆匆停了车上楼,堪堪换好衣服就听见陆时川开门的声音——
现在他能控制着呼吸平缓就已经很吃力了,又怎么能自主调节身体本能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