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红光下,铺下一道筵席。旁边是瓜果梨桃,傍着阿月浑子。中间则是几硬大菜,如白斩鸡、酱牛肉、油炸鱼等吃食。最中间空下的地方,则准备上些排骨之类的菜。一切显得又丰盛,又简单。
不大一会,陈求道、汪若海进来。见了王宵猎摆下的筵席,不由对视一眼,眼中透着意外。
王宵猎对两人道:“现在正是吃蠽暸螝的时候,你们与我一起抓一抓,看能抓多少。”
陈求道与汪若海不作声,默默地走到王宵猎的身边,与他一起抓蠽暸螝。
不大一会,所有人都到齐了。王宵猎拍拍手,道:“都到了,把蠽蟟螝给亲兵,去榨一榨我们吃吧。”
说完,把蠽蟟螝交给亲兵,回到桌子边,坐了下来。
给每一个人倒上茶,王宵猎说道:“大家喝茶。”
喝了几口茶,王宵猎突然道:“事已至此,我们不得不反了!愿意反的,随我吃这一碗饭,我绝不会亏待。不愿意反的,也是各自有志气,没有什么话好说。我收拾行礼,过几天送你们到永安去,随着赵构伺候一世吧。”
陈求道看了一眼众人,见各自的眼色虽然不同,但并没有二话。向王宵猎拱手道:“宣抚,这半年来在洛阳,人人心里想反。特别是圣上到襄阳的这几个月,做的事情与我们想的完全不同,大家看在眼里,厌恶在主里。只要宣抚一声令下,便就反了!跟着宣抚,与金军绝一死战!强似跟着现在的圣上,天天想着与金军怎样和解!”
陈求道说完,其他几个人一起拱手,道:“愿听宣抚号令!”
王宵猎看着众人,眼睛从这边扫视到另一边,又扫视回来。缓缓点点头:“众人二话不说,皆欲要反,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陈求道道:“这些日子,人皆欲反,难道还有假的?洛阳的官员,见到的,听到的,都是如何与金人绝一死战!可宣抚与襄阳打交道,襄阳的消息却是要与金议和,哪个受得了?”
王宵猎看着众人,心中慢慢明白过来。赵构天天想着跟金军谈和,在洛阳的官员如何能够容得下?碍于王宵猎脸面,没有人说出来,心里却都在等着王宵猎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