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定娘早早起来,梳洗罢了,到父母房里问安。一进父母的房门,就见父母都坐在客厅里,旁边坐着姐夫花承业。不由一怔,上前问安罢了。
父亲道:“今天有件事情,我们专等大嫂过来,一起商量。”
母亲道:“大嫂坐,快坐,给你留的有凳子。”
定娘在凳子上坐下来,看了看众人,道:“什么重要事情?这样郑重其事的。”
花承业道:“是这样,穰县附近有个员个,听说了我们家的情况,欲要结一门亲事。这员外有个女儿,今年一十七岁,正是待嫁的年纪。员外听闻我们家三郎今年二十,尚未嫁娶,欲要让他们凑一对儿。”
定娘见三个人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道:“这是好事啊。不过我们要先问一问三郎的意见,如果三郎同意,这事八成就成了。——对了,那员外是什么样的人家?”
父亲道:“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郞同不同意不需要考虑。”
定娘笑道:“当时我嫁进家里时,阿舅不是还带了我去新野,见了大郎一面吗?当时大郎若不同意,这门亲事只怕也成不了。怎么到了三郎,就不管他的意见了呢?”
“那不一样。”父亲说的理直气壮。“当时大郎已经是军官了,非同一般的人物,当然要看他愿不愿意。三郎还在家里,我们时时看见,知道他的脾性。”
定娘叹了口气。当时到新野相亲,原来是让张驰看看自己,自己满不满意张驰,根本没人在意。
花承业见越说越僵,急忙道:“这个员外也是好人家。自己在穰县朝河边有六七百亩地,只是这些年雇人种地无利可图,便让儿子到襄阳的豆腐铺子学了一年多,自己家在邓州城里开了一家豆腐铺,生意还过得去。这种有手艺的经纪人家这些年吃香,结这一门亲是极好的。”
定娘不说话,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