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赵鼎叹道:“平遥周围一马平川,中间一座城池,确实易守难攻。要破此城,只好从长计议。”
綦崇礼道:“只怕北方的大同不肯坐视,派援军来。两地六百里路,金军骑兵可是要不了几天。”
傅崧卿道:“为今之计,不如请王宣抚大军提前北进,为我们挡住金军援军。只要几天,平遥必然破城!”
赵鼎沉默不语。过了一会道:“若请王宣抚北上,大军由谁指挥?这里的军队与其他地方不同,下面各师只接受司令部军令。王宣抚不同意,别妄想指挥他的一兵一卒!平遥一座小城,如何能够与这样的大局相比!一时攻不下,那就慢慢进攻。我不信,再多给几天,吴玠和刘錡会攻不下一座县城!”
傅崧卿听了,不敢再说话。
看着地图,赵鼎道:“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就是攻下西河和平遥,大军才能北上。任谁来了,也得如此指挥。我们不必自乱军心,不过就是没有想到这两座城如此坚固而已!”
綦崇礼示意傅崧卿不要再说,道:“金军援军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并没有定论。为了没有定论的事情,我们担心什么呢?吴玠来报,打下平遥就是这两三天的事,不必着急。”
赵鼎道:“只要破了平遥,后边祁县、太谷都不是什么大城,我们就兵临太原城下了。如此看来,我们现在只是比预计的晚了几天,并没有什么!”
綦崇礼和傅崧卿一起点头,都没有再说什么。
赵鼎看着两人,过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
平遥县城这么难攻,后面的城池又怎样?赵鼎的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现在他无法退步罢了。而且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赵鼎的心里越发不安。金军的援军到了哪里,又有谁知道呢?
曹智严看着天上一轮月亮,才了很久,才道:“我们都到了灵石,按着时间算,金军援军也该快到了。”
安勃道:“是啊,如果是我们,十天左右骑兵就该到了。金军走得慢,应该还是粮草不足。”
曹智严点头:“现在这个时间,河东路的粮食还没有收获,粮草怎么可能足?不过,再怎么也应该到了。”
安勃点了点头,道:“是啊,再怎么也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