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道:“得月斋就在那里,员外觉得好时,再到那里买两幅就是。这两幅画,还是送给行首林员外,免得节外生枝。我们到洛阳,本是为探明宋军动向,岂可为小事乱了分寸!”
李本玉听了,才让张原把两幅画仔细包起来。
将近中午的时候,王希孟越想越是不对,觉得心里憋曲异常。实在忍不住,出了画院,来到张夫人院外。躲在一棵杨树后边,看着张夫人院门。自己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在树后面坐立不安。
直到过了中午,才见张家的院门打开,门口闪出张夫人的人影。
王希孟刚要上前,就见张夫人的身后又闪出一个人来,正是张夫人的儿媳玉奴。
就听张夫人道:“我去谭员外店里买一匹布,你就不用跟出来了。”
玉奴道:“阿姑做事太过墨迹,怕你在店里忘记回来,还是跟着提醒一下的好。”
张夫人叹了口气,也没有什么办法。前几天,被儿媳在庙里抓奸,她更加不相信自己了。只要出来,儿媳妇必定跟在后面,一步也不离。可怜,抓奸那天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被撞破了。
看张夫人要走,王希孟再也忍不住。一步跨出来,道:“今日好巧,一出门就撞见夫人。”
说完,行了一个礼,眼睛盯住张夫人看。
张夫人道:“原来是王待诏,好些日子不见了。”
王希孟道:“夫人嫌弃在下家贫,这些日子每日里攒钱,是以见得少。”
张夫人笑道:“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待诏何必当真——”
王希孟还要在说,旁边的玉奴道:“待诏若是真的看上我家阿婆,明谋正娶就是,不要偷偷摸摸相会。看在我们这些小辈眼里,还怕有什么坏心思。”
王希孟急忙连连摆手:“夫人误会了!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玉奴看了一眼婆婆,道:“待诏是正人君子,只怕别人不是什么名门淑女!”
张夫人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难见人的事,只是被儿媳妇死死盯住,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王希孟道:“夫人不是那样的人,你或者误会了。夫人,是也不是?”
张夫人听了王希孟的话,愣了一下。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新妇又误会什么?”
听了这话,王希孟一下子愣住,不知该说什么。过了一会,忍不住问道:“听人说,前些日子在旁边和尚庙里,你与庙里的和尚有些不明白。若不是被人看住,就——”
说到这里,王希孟禁不住跺了一下脚,摇摇头“哎”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