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的陕州之战,宋军斩了拔离速,就让郑建充心惊。没有想到年底的宋军更加厉害,能一打五了。现在陕西已经没有金军,郑建充成了无根之萍,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一个仆役拿了一根扁担,随手舞了一个枪花。正要拉一个架式,回头看见郑建充,急忙低下头。
郑建充脸色铁青,拿起身边的一把交椅,劈头向仆役扔去。骂道:“直娘贼,连你们也来消遣我!来呀,拿住打一百军棍!非打断他一双腿不可!”
旁边的士卒见郑建充的气势不好,都不敢说话。上前拿住了仆役,就在廊下摁倒了,抡开军棍就打。
郑建充盯着仆役,怒气未消。仆役被打得皮开肉绽,郑建充看了只是冷笑。等到一百军棍打完,仆役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郑建充命放开自己养的几只黑犬,嗞着牙扑了上去。
郑建充袖子一甩,进了屋内。
在桌旁坐下,郑建充道:“都监,你看这仗还能打吗?”
陈右镜叹了口气:“打不得了。宋军有火炮,威力无匹,连坚城也不足恃。外面又没有援军。就连鄜州,也已经被宋军攻破,前锋到了甘泉。等到他们粮草充足,来的就可不是八千人了。”
“是啊,打不得了。”郑建充叹了口气。“陕西所有的金兵都在丹头寨被消灭了,实际上现在的陕西已经被宋军收复。我们这些人,若是没有金军,又算得了什么呢?”
郑建充虽然对手下的奴仆非常苛刻,但对陈右镜这些人却以礼相待,从不使人为难。现在看他的样子,陈右镜只能心中哀叹。时势如此,确实没有办法了。
回转身来,郑建充对陈右镜道:“都监代我到宋军中走一遭吧,看他们如何说。我愿以延安等州府降宋,惟愿能平安而退,做一富家翁。”
陈右镜心道:“经略何苦如此?”
郑建苦笑着道:“都监,现在能做一富家翁,就很不容易了。现在宋军的架势,连这个机会都不想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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