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迅骂道:“陶员外吃错了什么药,这样天气非要在画舫上设赌!找处院子,烤着火岂不美哉!”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下了码头。到了跟前,就见陶员外站在风雪里,拱手笑着道:“几位路上辛苦!”
孟迅道:“着实是辛苦!这一路上啊,我不知喝了多少风!”
陶员外忙道:“快请里面坐!里面生了火,有热茶,与外面两个世界!”
孟迅指了指程庆和孙平,对陶员外道:“这一位是程员外,这一位是孙员外,都是我熟悉的人。今日得闲,到画舫上来玩一玩。”
陶员外满脸堆笑,向两人问迅。看向二人的目光,确像是刀一样。
程庆和孙平不动声色,向陶员外回了礼,走进了画舫。呺
画舫外面是一间小屋子,用来放雨伞之类,同时把里面与外面隔绝。进了小房子,再推开门,才算是进了画舫里面。一进里面,当先就是一个大火盆,里面木炭烧得正旺。
曹同章把身上的貂皮大衣脱下,道:“一进里面,热得大衣就穿不住了。陶员外有心,这么冷的天,在这画舫里真是别有味道。外面大雪纷飞,屋里却又温暖如春。”
早有小厮过来,接了曹同章的大衣,领着几人到里面坐好。
此时还没有开赌,看起来更像是老友会客。几个人坐在桌边,小厮上了茶来,宁静而淡远。
河南府衙,王宵猎的住处,陈求道与陈与义围桌而坐。他们的旁边,是宣抚司和河南府的一众幕职官。
经过一年的努力,官员终于补完,体系大致完备。虽然大部分王宵猎并不满意,终于是有人了。
桌子的尽头,王宵猎手握滚烫的茶。道:“今日叫大家来,是难得一场大雪,我们说些闲话。再就是,前几日送来一群党项的羊,据说很好吃,我们便就聚上一餐。”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