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宵猎道:“将领如果上前阻拦,可能就会发生营啸。老于军伍的人,不会犯这种错误。如若不然,这些工匠如此重要,金军怎么舍得杀他们呢?唉——”
汪若海道:“不错。连续十一天如此行军,金军也承受不住。可怜那些匠人,还有寨子里的人,送了性命。不过金军抢了火炮,却没有匠人,想大规模制造只怕要费些力气。”
王宵猎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对孙继道:“见到杀人,你如何做的?”
孙继道:“小的只身一人,如何是金军对手?后来见他们杀得性起,男女老幼,见人就杀,不由心里惊慌。偷偷跑回潘阿爹的家里,与他们夫妇一起,躲进了旁边山里。第二天出来,就见周围数里再没有一个活人了。不敢再在那里待下去,让潘阿爹夫妇简单收拾了行礼,逃回了罗山县。到了罗山县城,潘阿爹夫妇惊恐过度,一下病倒了。”
汪若海道:“到了商城之后,金军如何运火炮?”
孙继道:“金人早就在商城附近备了马骡,套上之后向北去了。”
又问了一些细节,见再问不出什么,王宵猎让孙继回去。此次他来洛阳的路费,路上的花销,全由官府出。除此之外,再给他十贯的赏钱。
孙继离去,汪若海道:“看来此次金人谋划已久,不是临时起意。包括完颜昌南下,都是为了引开鄂州的大军。不过,能够轻松得手,光州知州许约干系非小。”
王宵猎点头。问道:“一千多金军,再是小心,也不可能无声无息。许约有没有出兵?”
汪若海道:“只是命统领张聚带一千兵马,在固始监视。看着金军大摇大摆渡过了决水,走成家步镇,去了霍丘县城。之后是伪齐地盘,奈何不了他们了。”
王宵猎道:“这个许约,本来就首鼠两端,同时用绍兴和阜昌年号。做出这种事来,留不得了!”
汪若海道:“解立农大军在河东,京西路南部只有李兴。是不是让解立农——”
王宵猎摆了摆手:“不必,解立农守上党郡,不能够调来调去,让李兴去就好了。现在我们南边,东有解潜,西有陈规,基本没有威胁,不必驻扎重兵。让李兴大军调往蔡州,背靠汝河,顺便除掉许给!”
汪若海道:“光州本属淮西路,我们占了之后,如何跟朝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