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彦质走出船舱,看着江水浩汤,水鸟飞翔,心中不由为之一荡。这宽阔的大江,走在上面才知道其壮丽。
艄公坐在船尾悠闲地看着江上的白帆,手指打着拍子,嘴里低声哼着小曲。
走上前,折彦质道:“还不知艄公姓名。”
艄公急忙起身,向折彦质拱手。道:“小的姓洪名易,鄂州人氏,自小在这江上营生。”
“原来如此。我看这船今日走得不慢,不知什么时候到黄州?”
艄公道:“今日顺风顺水,着实走得快一些。不过阳罗镇后有一段逆风,就没有这么好走了。今天中午,到阳罗镇用些茶饭,不用天黑就到团风镇了。那里江中有沙洲,可以避风。在那里睡一夜,明天上午就到黄州。”
折彦质道:“夜里不能行船吗?为何要在团风镇住一夜?”
艄公道:“官人,现在是什么时节?这大江上,你白天看着一片安详,晚上就有强人出没。若不是急着赶路,夜里还是不要行船。再者如果不在团风镇歇宿,到黄州就是夜里,诸多不方便。”
折彦质道:“我有这么多人,怕什么强人来劫!黄州现在不是什么重要所在,过去就好。等到了江州,我再去找艄公,你就可以回返了。”
艄公只好道:“官人如此说,我们就不在团风镇过夜里。在那里用些茶饭,连夜顺流而下。明天早上,就可以到大冶境内了。这些年大冶一带不太平,我们带些干粮,直去江州。”
折彦质点头:“好!这一带江面乱纷纷,过了江州,才算真正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