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轴承工场的提举陈全回来,特意设宴宴请一众进士。
众人已经打听过了,轴承工场最主要的管理人员,现在待遇是按县一级给的。比如提举,薪俸与知县相同,公使钱却比知县多。总的待遇,应该比知县更高一点。
宴席设在食堂外面的大树下。点起了几堆篝火,每桌又放两盏煤油灯,照得亮如白昼。
众官员坐在席上,看着食堂里的人忙忙碌碌,不断地上菜。提举还没有来,除了林曾之外,工场再没有人。一众官员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场合,奇怪地东张西望,不时窃窃私语。
时间长了,众人觉得不耐烦的时候,陈提举终于到了。随着陈提举来的,还有场里三个官员。
在桌子上坐下,林曾一一介绍坐在一起的几个组长。陈提举非常客气,一一行礼。
李汇低声对郑刚中道:“活了几十年,还没有在工场里喝过酒。这里的气氛与其他地方不一样,总觉得怪怪的。”
郑刚中道:“在其他地方,哪里见过工场?只有宣抚治下,才有这些东西。”
李汇连连点头:“正是,正是!我们不熟悉宣抚治下的地方,所以觉得奇怪。”
介绍完了,陈提举站起身来,高声道:“在下陈全,提举轴承工场。今天有事情到县里去,慢待了诸位,大家千万莫怪!你们难得来一趟,我待备薄酒,算是赔罪!”
说完,拿起酒杯来道:“我们且饮一杯!”
仰起脖子来,一杯酒喝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