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聊了一会闲天,陈求道和陈与义两人进来,店家便上了酒菜来。
众人到桌边坐定。王宵猎道:“马防御从千里之外的广西来,可以说满身风尘。今日特备薄筵,为防御洗尘。”
说完,问马扩:“防御,今天喝什么酒?”
马扩道:“在路上,我买酒喝,发现这里有一种烈酒,最是有力气。若是方便,便喝烈酒吧。”
王宵猎点头:“好,防御是个爱酒的人,正该喝烈酒才是。初到襄阳的时候,我们开始酿造烈酒,到今天有三年多了。烈酒与其他的酒不一样,初酿出来,味道辛辣,难以入口。若陈上三年,便就柔顺很多,而且有特别的香气。从初酿酒的时候,我便让酒坊把最好的酒存起来。存到现在,正好招待贵客。”
酒楼是宣抚司所有,当然有宣抚司最好的酒。吩咐小厮,不多时就取了几瓶来,还带着玻璃的分酒器和玻璃的酒杯,一一摆在了酒桌上面。
王宵猎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小厮,对他道:“你下去吧。除了上菜,不必过来伺候。我这个人,最讨厌吃喝的时候有别人在一边侍奉。这些事情,我们做的了。”
小厮称是,快步走出了绿影春。
这是王宵猎的习惯,多少年来都是如此,汪若海等人早已经习惯了。
把酒倒到分酒器里面,每人面前一个,自斟自饮。喝得多了,各自劝酒,随自己性子。
酒过三巡,王宵猎对马扩道:“先前说过,我这里的习惯,带军的人不管民,管民的人不带军。朝廷让防御来做河东南路的招抚使,说实话,这官职在我这里不知怎么安排。”
马扩道:“一切但凭宣抚吩咐就是。朝廷诏命,且不理会!”
王宵猎笑道:“防御如此想最好。只是不知道防御是要带军,还是要管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