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羽在一边听说两个人的谈话,觉得很不可思议。两人都是因为小事被撤了军官,在军中待不下去,由官府重新安排职位。吃过早餐,要到培训营田务的学校那里去报到。
吃罢了饭,刘子羽越想越不对。这样带军,王宵猎的军队别说能打,人只怕早就跑光了。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刘子羽到了路边的茶馆喝茶。直到日上三竿,陈与义才姗姗来迟。
两人相互行礼。
刘子羽实在忍不住,把自己早上碰到的事情跟刘子羽说了一遍。道:“带军严格是好的。可像我今天早上遇到的这两个人,被军中辞退,就有些不近人情了。若是如此,你们邓州军到底是怎么带的?”
陈与义听了,不由上下打量刘子羽。过了一会,才笑道:“参议,你真信那两人说的话?”
刘子羽道:“他们是至亲好友,难道还会骗人不成?”
陈与义连连摇头:“当然是骗人了!若只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就被剔出军队,哪个还敢来参军?如此轻易,军中的将领又如何成长得起来?被军中辞退的军官,除了一小部分是确实不适合军队生活,大多是犯了大错。这种大错不算是违法犯罪,但在军中无法原谅,才会被军中辞退。只是节帅仁心天生,只要不是十恶不赦之徒,军队还是会为他们安排退路。我们军中确实不允许使用军棍,但打了士卒,也只是要去学习而已。除非屡教不改,才会除名。参议觉得这两个人应该是犯了什么错?”
刘子羽不由愣住。他一生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随父亲长在军营中。军中的将士见了他都毕恭毕敬。军中当然有骗人的,但在至亲好友而前,这样没有一句实话的,还真没有见过。
陈与义道:“参议,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又何足为奇?我们邓州军起家艰难,但凡身有所长,在军中都会安排个职位。因为收人有些滥,什么人都有。这次大战,许多人露出本性,不适在军队待了,安排他们另谋营生。这些日子,洛阳城里你会见到很多。”
刘子羽听了不由有些茫然。军队是什么地方?怎么可以招这样的人进去?收人如此之滥,只有在那些义军之中才会见到。正规些的军队,哪里有这种人?王宵猎的军队,实在是令人不可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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