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员外打开包袱,看了看道:“你们抢的可真是不少!先放在我这里,想办法给你们卖掉。不过先说好,要几个月的时间,此事可急不得。贺员外家被抢了这么多钱,最近盯得紧呢!”
栾庆山笑道:“如何敢催员外?贺员外被我们抢四五万两银子,还有钱吗?盯得紧又有什么用?”
彭员外道:“他们家煎矾几十年,哪里只有几万两银子积蓄?那一个庄子就值许多银子,不说城里还有铺子呢。就是家里藏起来的宝物,被你们找到一半就不错了。”
栾庆山啧舌:“这老儿这么有钱!”
彭员外道:“晋州有炼矾务,不是其他地方可比。那几家煎矾的员外,哪一家也有数十万贯。金军来犯,有的逃去南方,有的人家财四散,比不得从前了。”
两人聊了会闲话,彭员外提了栾庆山的包袱,绕了路从城门南回城去。
栾庆山抢来的宝物,这个年月彭员外卖给谁去?无非是托人带回后方,再给栾庆山等人金银罢了。说到底栾庆山等人不是正规军,手下鱼龙混杂,才用这种手段。如果是姜敏的军队,彭员外就不用给金银了。
晋州守将撒里土从太原回来,便就开始军事准备。第一件事,就是准备粮草。完颜彀英带人从太原出发,并不会带补给,而是由沿途州县提供。晋州正在神山县的附近,是此次战事的大后方。
一时间晋州鸡飞狗跳,人人心慌,哪里还有人关注贺家庄的劫案。
洛阳城,年已经过去,结的彩灯慢慢拆除,又恢复了平常时的样子。留守司衙门虽然还是破败,孟邦雄一家住的地方却收拾了出来,显得富丽堂皇。
后衙里,孟邦雄和孟邦杰兄弟分座,向坐在主位的廉公谨不断劝酒。
酒过三巡,廉公谨道:“我到西京有些日子了,不瞒你们,终于做成了一件大事。”
孟邦雄道:“相公韬略过人,非人所能及。不知做成了什么大事?可否告知我们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