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陈求道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趟。猛地转身问道:“我只问你,在我家里,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参与?我几个儿子,有没有人参与?”
郑一仁急忙道:“官人,几位小舍人都安心读书,没有人参与此事。只有几位与我相熟的仆人,一时贪图钱财,就、就一起做了这件事。”
陈求道道:“现在事发了,没有办法,你去襄阳府见官吧。放心,你的家人我会照顾好,全我们这些年的主仆之义。其他的事情不要想,老老实实招供!”
说完,不管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郑一仁,快步出了房门。两个健仆进来,夹住郑一仁,带到了外面客厅里,掼在地上。
陈求道向姚华拱手道:“我刚才问过了,这逆仆竟然真地参与了赌船的事情。签判尽管禀而行,把他拿走吧。还有几个参与的仆人,一会我送到襄阳府去。”
姚华道:“参议,我既然到了这里,所有犯人当然一起带走。见谅!”
陈求道暗暗叹了口气,不好说什么,吩咐家人把那几个都找回来。与郑一仁一起,由姚华带人一起押了。在一边看着,心里面五味杂陈。
拿了犯人,姚华对陈求道道:“下官公务在身,这便告辞。”
看着姚华等人离去的背影,陈求道一时间有些失神。自己为官多年,一向勤勤恳恳,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作为王宵猎之下民政官之首,此事该如何说起!
回到家里,刚刚喝几口茶。突然家人来报,说参议陈与义送来帖子,让陈求道立即到制置使司。
陈求道才猛然想起,王宵猎的规矩与其他地方不一样。郑一仁是自己的仆人,而且不是普通的雇佣关系,而是同居共财的关系。这样的关系,郑一仁犯了事,自己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呢?现在陈与义的职责是监察官员,让自己去制置使司,能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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