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均道:“去买些酒肉,我们回去商议一番。明日清早报知解知州,便去北舞镇!”
栾庆山看着汝河水,面色阴沉。手中拿着一根钓竿,靠在河边的大柳树上,一动不动。
一个汉子跑来,到跟前道:“首领,今日镇里来了几个十个陌生人——”
栾庆山道:“北舞镇正处要道,一日来几十个陌生人又有什么奇怪的!”
汉子道:“可这些人是从郾城方向来的。我们几个人商量,觉得此事不同寻常!”
栾庆山淡淡地道:“你们只管看住了他们,有什么异动,及时报我。自从我们灭了董平,镇里的客商少了许多,冯统制也正发愁呢。我们不可惊扰了客人。”
汉子犹豫一下,没有再说话,告辞离去。
栾庆山看着河里的鱼漂,好一会,才冷笑一声:“听说解统制是个急性子,还真是如此。刚刚从襄阳回来,便就派人到北舞镇里来了。哼,此事早些了结也好!”
郾城离北舞镇不远,解立农有意对北舞镇动手的消息冯晖等人已有耳闻。虽然派探子到郾城的计划没有什么效果,最近却加强了对周边的把控。
栾庆山腐了一条腿,在冯晖的眼里没了用处,安排他做了一个小头目,手下七八个人。从此之后栾庆山变得沉默寡言,经常一个人到河边钓鱼,没人知道他想什么。
客栈里,王敢和刘京相对而坐。桌子上放了一壶茶,几样果子。
看了一会窗外,刘京转过头来道:“跟着我们的那个汉子,还在院子里站着。看样子,冯晖这些日子防备很严。有外人进镇,只要是生面孔,就派人监视。”
王敢端着茶,闻了闻喝进嘴里。不紧不慢地道:“解知州亲自到郾城,冯晖岂能不紧张?若他是有脑子的,就应该带着手下早早跑路,死耗在北舞镇不是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