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道:“他是个不中用的,管得了这许多么!若哥哥有本事,过些日子给他生个一儿半女,是他的福分。我们只管快活,孩子却是他的,不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见里屋还是一点动静没有,黄员外渐渐放下心来。看着面前衣衫凌乱的妇人,满脸笑意。
在妇人身上拧了一把,黄员外走出屋,只觉得志得意满,走路带风。回到自己住处,见林升源坐在房里喝茶,满面愁苦。
抬头看了黄员外一眼,林升源道:“员外去了这么久,身上还有酒气,莫非那妇人请你酒了?”
黄员外道:“岂止是请我酒,还有许多妙住,却不适合跟你讲。”
林升源道:“员外,莫发嫌我多嘴。我们出门在外,还带着许多值钱的货物,需处处小心。这妇人以前不见,今天突间冒出来,有些尴尬。若我说,员外还是少去走动。”
从唐哲回家,到刚才与妇人一番,黄员外都万般小心。也正是这样小心,刚才与那妇人做事才特别刺激,现在回味无穷。听了林升源的话,黄员外不由哈哈大笑。也不多说,走回房去,一头倒在床上。躺在床上,回味着刚才的旖旎风光,昏昏睡去。
林升源看黄员外的样子,知道刚才不仅仅是喝酒吃饮那么简单。伸头看了看旁边妇人的房间,忧心忡忡。这个妇人出现的实在蹊跷。若在其他地方,这样的客栈出现这种女子没有什么。襄城不同。这里是什么地方?宋金对抗的前线。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女人。
以前在开封府,林升源做生意的时候也有钱,风花雪月的场所没少去。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个妇人不是良家女子。在那种场所待久了,说话、走路,一举一动,都有特别的韵味,经常去的老客人一眼看得出来。这女子过来几句话,偏偏就把黄员外拉了过去。
想到这里,林升源看了看屋里的黄员外。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样子,只怕不是好事。
那边的房子里,唐哲从里屋出来,看着整理衣襟的妇人,陪笑道:“姐姐,如何?这个什么黄员外有没有上钩?他有几千匹棉布,那可是几万贯钱!”
妇人系好罗裙,不屑地道:“姐姐风月场中多少年,岂会失手?你尽管放心,准备好了钱,我保黄员外自己乖乖钻进罗网里!”
唐哲高兴地搓手:“如此最好!如此最好!这些生意人心思精细,不给他点甜头,那是半点风险都不肯冒!姐姐如同仙女一般,他必然舍不下!”
妇人笑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唐哲凑上前去,道:“姐姐,刚才黄员外可还精壮?若是姐姐不尽意,不如到里屋,小的好好陪陪姐姐。适才你们在外面动静不小,我在里面可是难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