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茶碗放下。王宵猎才道:“我是个带兵的人,本不想在其他事上多费心思。上次鄂州粮商来,说定了的,五十文足一斗。怎么派人到了鄂州,你们又非要说五十文太低了?”
听王宵猎的语气不善,余治富和康时起都低下头,不敢说话。
魏序起身,向王宵猎拱手:“太尉说的是,此事是我们做差了。现在天下大乱,从襄阳到鄂州的运费砍实比以前贵得多。商人们怕赔了本钱,才想压一压价钱”
王宵猎上下打量一番魏序,才冷声道:“一起来的,本就有船商。难道那个时候,你们就不知道运费涨了?要涨价钱,明明白白跟我说!派杨审前去,本就不是跟你们谈价钱的!”
魏序急忙拱手:“是小的事情做错了。太尉不管怎么说都是对的。”
王宵猎没有想到魏序是这样态度,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承认做错,什么都承担下来,自己还能怎么样?他不狡辨,事情反而不能说清楚,到底错在哪里。
点了点头,王宵猎没有再说下去。他心里明白,为什么鄂州粮商会再来。显然他们清楚,如果有两家粮商,对于王宵猎来说,肯定比一家要好。事情前面做坏了,捞些边角料也是好的。
吐了口气,王宵猎才道:“此事不能置之不问。江州的粮商自己报的价钱,襄阳码头算,一斗六十文足。我不是生意人,不跟你们还价,只希望你们踏踏实实做生意。”
马清急忙起身拱手:“太尉但请宽心,此事我们绝对不敢怠慢!”
王宵猎点头,让马青坐下。又道:“距离襄阳,鄂州比江州要近得多,便每斗多加五文,一斗六十五文足。魏序,你们觉得如何?”
魏序站起身,向王宵猎拱手:“一切但凭太尉吩咐!”
王宵猎没有多说。道:“襄阳最缺现钱,此次交易不要布帛。你们来买粮,我只要三样。一个就是现钱,再就是金,还有银。其余的一概不要!”
马青听了急忙站起来:“太尉,这一时之间,哪里有那么多现钱?”
王宵猎道:“江州有金银铺,你们去换就是。反正是你们的船,来襄阳的时候,也不怕货重。”
迟疑了一下,马青才点头答应,重又坐下。显然鄂州粮商的遭遇,让他们不敢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