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宵猎道：“既是如此，我军便驻于洛水南岸的广利坊好了。你守皇城之东，我守皇城之南。”

“也好。”董先痛快答应下来。“对了，现在西京人户绝少，粮草不济。你军的粮草，我实在帮不忙，将军早做准备。”

王宵猎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没有朝廷统一规划，各军的粮草后勤没法互通有无，这也怪不得董先。好在洛阳已经离汝州不远。到了这里，王宵猎就准备经营家乡了。

进了城，王宵猎和董先各派手下去安顿，两人进了城中的一座酒楼，为王宵猎接风。

坐不多时，酒菜来。一盘羊肉，一条鲤鱼，几样蔬菜，看起来甚是简陋。

董先举起酒杯道：“这是洛阳名酒玉液，甚是难得。将军且饮一杯。”

王宵猎饮了酒，实在没有尝出到底哪里好。把酒杯放下，没有说什么，与董先一起吃肉。

吃了两块肉，董先突然笑起来。

王宵猎不解地道：“统制因何发笑？”

董先道：“玉液确实是洛阳名酒。只是这个时候，城池残破，人户逃散，哪里还有？只是这酒楼里借这名字，自夸罢了。将军从开封来，如何喝不出来此酒普通？只是不说，也是个妙人。”

王宵猎道：“统制请酒，必然都是好的。”

连续几年战争，洛阳数次被攻破。今年更是被烧，人户被金军押了北，早已残破不堪。现在洛阳城里的民户，可谓十不存一，早不复当日繁华景象。有酒楼就不错了，哪里还想好酒？

王宵猎的印象中，董先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只是想不起他有什么事迹了。如果所记不错，他应该是历史岳家军中将领。现在翟进手下，并没有什么奇怪。就连牛皋，也还在鲁山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