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宵猎说得如此直白,张用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开封府城中各军,王宵猎手下只有六七百人,是实力最弱的。本来想着靠自己人多,吓一吓,说不定王宵猎息事宁人,讨些粮来。现在王宵猎不给,明说要打,张用又没有那个胆子。
过了好久,王宵猎道:“开封城里,统制带兵公然封路,不把留守放在眼里,这算什么!你既然不让路,我只好派人去留守府,请留守处置就是。”
张用道:“留守又如何?要兵守城,就要给粮吃!我在这里求些粮,谁敢说什么!”
王宵猎冷冷地道:“既如此说,统制是一定要与我斗一场了。好,在下自入开封城,一直都是与人为善。你们是认为软弱好欺吗?!”
说完,一声厉喝,吩咐挑夫放下担子,退到军兵后边。一百士卒,准备结阵。
张用吓了一跳,没想到王宵猎说打就打。这是打赢过金军的,真打起来,自己打得过?
人群里的张均早已烦躁不堪。好不容易到了京城,刚才看着街边甚是繁华,就想着去享受一番。没想到跑出张用这个撮鸟,拦了路,又不敢打,在这里干耗。
王宵猎的军校正命令挑夫放下粮食,到军兵后边。张均在队伍最前面,取下扁担,口中道:“真真是晦气!京城什么地方?竟然也有敢拦路抢粮!打又不敢打,让又不肯让,什么撮鸟!”
正在尴尬的张用听了,用刀一指,厉声道:“直娘贼,你这泼才说什么!”
张均听了,抬头看张用拿刀指着自己,正逼上来。不由喝道:“爷爷说你不中用!拦了路又不敢打一场,在这里徒惹人笑!既然上来,爷爷与你打!”
说完,提着扁担一个大步上去,迎着了走过来的张用。
张用看了不由大怒。自己不敢与王宵猎放对,是因为他打败过金军,轻易不敢惹急了。没想到一个挑夫,也敢对自己不敬。既然上来,那就拿他立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