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徐忠年失笑,摇头道,“就算此案是秘密调查,事后也没有声张,但正因如此,刑部调查此案时,只会更加小心翼翼,唯恐冤枉边疆大员。”
说着,徐忠年看向范进,疑问道:“范大人,恕我冒犯,只是此案当时证据十分充足,情节非常十分明确,而定案的旨意也是陛下亲自下的,当时郭淮并没有申辩,种种证据都可证明,郭淮并没有冤枉之处,既然如此,这个怎么能算郭泗的把柄?”
“何况……”
徐忠年叹息一声,摇摇头。
“像这样的陈年旧案,一旦要翻案,当时牵扯进去的不少人,可都不会答应。昌王,便是其中的头一个。”
“徐大人误会了。”范进笑着摇摇头,“下官说出此案,并没有为郭淮翻案的意思,无论此案是否冤案,也并不影响我们利用此案。”
这又是怎么回事?
徐忠年和张征都为之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恐怕范大人说到这个案子,并不是为了翻案,而是为了强调。”
王安沉吟少倾,冷静分析道:“这件案子之中,最重要的并不是郭泗如何扳倒自己的兄长,而是他能担任燕州刺史这件事。如果说当时郭泗能担任燕州刺史,是因为燕州情况复杂,不得不让郭泗上位安抚,而不是因为郭泗本人有能力,那么,莫非现在,燕州情况就不复杂了吗?”
虽然他本人真的对这种因为家世上位的行为深恶痛绝,甚至,想要把郭泗拉下马来,但无论如何,事情总有重点,郭泗在这个燕州刺史位上,什么时候都能让他滚下来,而一旦他成为互市主官,事情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王安脸上闪过一丝嘲讽:“范进是想借这件事说,因为燕州情况复杂,当时能让郭泗无视避嫌上任燕州刺史这个位置,现在,同样也就不能轻易乱动,尤其是如今这等……大炎和北莽正在作战的关键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