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被舔,王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两声对阎敬明正色道:“这一点,阎尚书大可放心,原因有二。”
“第一,既然要相互勾结,必然是要从中获利,苏成若是与李源勾结,收获是什么呢?无非是自己成为杀人凶手,一定会送命,而苏成乃苏家家生子,没有亲属妻子,就算自己勾结送命换到钱财,也没有人可以受惠,反倒是若是苏成坐实是凶手……”
王安耸耸肩,没有说下去,只是意味深长地一笑,在场的都是朝堂上混迹多年的官吏,自然知道太子的潜台词。
苏成是凶手,受损的只会是太子,但苏家与太子本就结合紧密,太子一旦倒下,苏家也绝不会好受。
所以,苏成这样做,没有理由。
阎敬明若有所思地点头,王安笑笑继续道:“第二点,那还是要落在火枪上。”
王安和炎帝对视一眼,炎帝向王安微微点头,他才接着道:“诸位可能不知道,白石滩的火枪库前几日曾经失窃,直到昨日早上才找到,为此,本宫还与飞鱼卫发生了一点小冲突。”
什么?火枪失窃?
三司官员大惊,左右看看,一时间竟显得有些混乱。
阎敬明沉吟片刻,明白了王安的意思:“太子的意思是,苏成既然是白石滩中的管事,不会不知道火枪失窃的事,即使要与他人勾结,也不应该先让火枪失窃,来引起殿下您的怀疑,所以……”
“谁又说,这不是反其道而行之的一种方式呢?”杨代善总算找到了机会,直接插话,呵呵一笑,“既然火枪找回来,说明身为白石滩的管事,苏成仍然有机会接触到火枪,单凭这一点,可没办法消除苏成的嫌疑。”
“本宫又没说这一点可以消除苏成的嫌疑。”
王安看向杨代善,遗憾地摇摇头,目光中透着浓浓的嘲讽:“没想到杨大人不仅不通刑律,竟然连话都听不明白,本宫方才和阎尚书讨论的,分明是苏成有没有可能与李源勾结,何时说过苏成没有嫌疑?”
杨代善被王安一噎,险些说不出来话。
的确,王安之前没有说过因此苏成没有嫌疑,但他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谁还听不出来?
王安也不管杨代善,余光瞥见郑淳,转身负手而立,目光锐利如剑:“要证明苏成有没有嫌疑,只需要证明一点,那就是,施有方,究竟是不是真的死于火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