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耸了耸肩,长叹道:“所以,一旦被父皇母后知道,最后这三个月,本宫怕是得夜夜当新郎……一夜七次亏得慌,人参枸杞吃断肠。”
一想到可能沦为人形播种机,王安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如果人生在世的意义,只是为了传播后代,那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禽兽只有春天,而我却可以日复一日……这么一想,王安又觉得自己比禽兽性福多了。
于是,他违心地摊开手,对云裳抱怨道:“你说,这样的日子,是不是生不如死?”
“是吗?”云裳眸光流露出淡淡的戏谑,“怎么奴家在殿下眼中,却看到了‘但求速死’四个字。”
“咳咳……”
人艰不拆,你这么较真,还能不能愉快地调情啦……王安假装咳嗽几声,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好了,总之本宫可不想最后三个月,都被困在皇宫里传宗接代,你要是有办法,早点说出来,这样大家都可以脱离苦海。”
“办法倒是有,不过得等一段时间。”云裳幽幽一叹,如实道。
“这么说,你真要回你们那什么教中?”王安皱眉道。
“殿下在担心奴家吗?放心好了,奴家在教中的地位可不低呢。”
云裳心中一暖,迟疑一下,又多透露了一些信息:“而且,奴家背后的家族,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是天南国那位北御王吗?”王安沉吟道,“莫非,你真是天南国的郡主?”
“看来殿下都听到了,没错,北御王正是我爹,不过……”
她说到这里时,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挺起酥胸,露出几分骄傲来:
“殿下没想到吧,大炎京城一名青楼女子,身份竟是天南国郡主……从这点来说,奴家若真嫁与殿下做妃子,倒也不算辱没殿下的身份。”
“原来你还有这么可啪的身份,这下咱们俩算是门当户对了。”
天南国是大炎南疆边陲的一个小国,已经存在上百年之久,具有一定底蕴。
两国之间关系说不好,但也算不上差,除了边境上偶尔发生一些小的冲突,倒也没有太大的纷争。
思来想去,王安还是觉得,以两国这种关系,要迎娶一个天南国郡主还是没问题的。
毕竟,在此之前已经有过,天南国公主嫁与大炎皇帝为妃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