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觉得,此事不妥,大大的不妥!”
炎帝深深看了他一眼:“说说你的看法。”
“回父皇,这两年我大炎灾祸不断,就连京城百姓的收入,也在连年减少,加之不久前又遭了灾,收入大减。
这个时候,如果粮价忽然上涨几倍,无疑是雪上加霜,会让更多人生计无着。”
“朕也是这么考虑的。”
炎帝微微颔首,沉吟片刻:“那你的意思是……平抑粮价?”
“这……”王睿迟疑了一下,“回禀父皇,儿臣也不赞成平抑粮价,就像诸位大臣说的,不能打击粮商的积极性,维持粮价温和上涨即可。”
如今支持他的朝臣可不在少数,他怎么可能会蠢得去断这些人的财路?
话音未落,便听到王安讥讽道:“呵呵,好一个温和上涨,这个温和的标准,到底怎么算?要涨多少,涨多快才不算超过这个界限?”
王睿没想到他的问题会这般刁钻,皱眉道:“这个本王怎么会知道,自然是处理的时候,大家再行商量。”
“哦?”王安双手摊开,“也就是说,没有具体的标准的了?既然没有,你们不是耍流氓吗?
合着你们说温和上涨就行,本宫要求一次涨到位就不行,这和当婊子又立牌坊有什么分别?”
“你说什么!”
王睿怒视着他,厉声道:“太子,这里可是金銮殿,你这般污言秽语,不觉得是在亵渎朝堂吗?”
“没错,身为太子,怎能如此轻浮,真真有辱斯文……”
群臣觉得受到了羞辱,忿忿不平,一致指责王安败坏风气,毫无太子的德行。
杨代善等御史,自然又趁机跳出来,大做文章,口口声声要弹劾他。
对于这幕,王安早已习以为常,语气平静:“本宫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而已,难道不对吗?”
顿了顿,视线掠过一众大臣的脸,露出玩味的笑容:“毕竟,这世上谁不想发财……挣钱嘛,不寒碜。”
众人脸色有些难看,目光躲闪,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王安叹了口气,继续道:“可惜啊,能挣的就那么多,你们想挣,本宫也想挣,你们说这事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