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大哥你放开我!”胡亥哆嗦着身体左闪右躲,整个人缩成小小一团,伸胳膊蹬腿的样子看着简直像是翻不过身的小乌龟。
眼看着扶苏越发往自己身边来,胡亥干脆一把抱住扶苏脖颈,抬腿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但胡亥很快发现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因为哪怕自己窝到扶苏怀里,扶苏的手脚仍旧是自由的,甚至因为他主动拉近了距离,想要骚到痒处反而更容易了。
“自作聪明了吧。”扶苏笑着捏住胡亥一只脚,往他脚心挠。
胡亥笑个不停,脸上早就憋得通红,再被扶苏调侃想要反驳,狠狠一下呛咳出声,没等扶苏着急,他自己已经像只找到攻击方法的奶狗似的,奔着扶苏的脸和脖子咬过去。
“让大哥坏,让大哥欺负我,啊呜!”胡亥眼见扶苏有躲闪之意,更加来劲儿的往扶苏的脸和脖子上啃,可他自己根本意在阻止扶苏瘙痒,牙齿上根本没用力,一口接一口的蹭在皮肤上,传来湿润又温暖的感觉。
扶苏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熟悉的骚动从下传到脑中,扶苏脸上的笑意瞬间凝滞,他直接把胡亥按在怀里,用毯子将两人紧紧围在一块,语调生硬的说:“快睡吧,我困了。”
胡亥用脸蛋蹭了蹭扶苏的脖颈,低声说:“大哥,擦擦脸吧,我弄了你一脸口水。”
胡亥惊讶的发现自己话音未落,与他紧紧相贴的身体就变得更加僵硬了,简直像是自己直接靠在一块打磨光滑的木板上!
“……大哥?”胡亥疑惑的叫了一声,伸手推了推扶苏的身体。
扶苏立刻将扶苏按回被褥之中,将他紧紧裹住,然后干巴巴的对外面吩咐:“梁,取些温水来。”
“是,长公子。”服侍人的方面,这群内侍都有一绝,也不知道身在荒山野岭之中,梁是如何找到柴火的,但没多一会,宽大的车厢内已经摆上了一盆温度适宜的清水,顺便还准备了一条干净的……袴……
胡亥名义上闭着眼睛装睡,可在扶苏转过身的刹那已经偷偷翻转过去偷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眼见放在水盆边上的袴,胡亥抿着嘴唇笑得像是偷到油吃的小老鼠,趁着扶苏回过头前,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似的悄悄回过身闭上眼睛,可他始终抿着上挑的嘴角,压不下心中愉快的泡泡。
扶苏听到车厢窸窸窣窣的声响,知道胡亥在偷看自己,但以胡亥的年纪,他根本就不明白其中的意义,扶苏听到他似乎无趣的翻过身子继续睡,无奈的笑了笑,匆匆擦了一遍身体,咬着嘴唇不发出一丁点声音的快速解决了刚刚骤然升起的小麻烦,随后换掉身上的袴,躺到胡亥身边。
他拥抱着幼弟的时候,心中没有任何古怪,毕竟男人被人蹭一下都会发生这种尴尬的事情,和对着谁根本没关系,反而是胡亥在扶苏重新把他抱住的时候,忍不住扭动了几下,心里蓦然有了一种“是不是该避嫌”的想法。
扶苏身上最后一丁点睡意也被换洗消磨掉了,眼见胡亥同样没睡着,干脆一面握着他柔软的手掌揉着小小的指节,一面说:“你想好见到父王该怎么说了么?”
胡亥讨人喜欢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抿着嘴唇,可怜巴巴的说:“进去指节冲到阿爹面前,一把抱住他大腿往怀里钻,然后把、把手伸出来,随便打——反正不可以打屁股了,阿爹书房里常常有许多大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