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李定国不过是十来岁少年,身量都没长成,竟然有胆子杀人,让徐允贞很是惊讶。
“回教官,定国也是迫于无奈,那嘉定伯家的豪奴强抢禁卫兵家里田地,殴打禁卫军家属,定国看不过去,才出面阻止,谁知道那豪奴竟然要用木棒杀定国,定国不过是被迫无奈反击罢了。”刘文秀连忙说道。
徐允贞摇摇头:“杀人便是杀人,不管是按照大明律还是禁卫军军律,都得受到处罚。来人,先把李定国关起来。”
几个负责军纪的镇抚士兵过来,把李定国带了下去,李定国也毫不挣扎。
“倒是一个敢作敢当的好汉子,真是可惜了。”徐允贞摇头道。
别的不说,单凭李定国杀得是国丈周奎的家人,这事便没完。李定国即便不偿命,也会受到重惩!
“能救李定国的恐怕只有陛下了。”徐允贞暗道。
可是一方是皇后的父亲,当朝国丈,一方只是普通童子营学员,皇帝该如何选择,不言而喻。
身为勋贵出身的教官,徐允贞虽然同情李定国,却丝毫没有为李定国出头想办法的心思,在徐允贞眼里,李定国虽然有些能耐,也不过是贫贱出身的平民子弟罢了,徐允贞可不愿为了他得罪国丈周奎。
然而徐允贞终归没能置身事外,就在中午时分,突然有大批嘉定伯府豪奴会同顺天府差役堵在了武学门外,口口声声让武学交出杀人凶手。
“你们做什么?这是武学重地,你们想造反不成?”徐允贞闻讯来到武学门口,对着外面的人冷冷说道。
“原来是徐世子啊,襄城伯府管事周安见过世子爷。”一个身穿长袍的中年人排众而出,笑吟吟的对徐允贞道。
徐允贞脸色和缓下来:“周管事,国丈他老人家可好?”
周安摇摇头道:“国丈心情很不好,闻听家仆被人打杀,气的中午连饭都没吃,让我带人前来锁拿凶犯。徐世子,还请你能给嘉定伯府一个面子,把杀人凶手交出来。”
徐允贞微微摇头:“这恐怕不行,犯错的是武学学员,自然按照武学军规发落,哪怕是嘉定伯也无权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