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在肤施城南驻扎了下来,一万大军只剩下五千余人。即便没有了作战任务,军纪仍然十分严整,每日都要训练一上午,便是李鸿基等人也得随着训练。下午时分,才允许出营转转,但需要打报告,而且每次至少五人一起。
这天下午,李鸿基叔侄和另外三名禁卫军士兵共同出了营,在肤施城中集市上转了转,回营的时候,李鸿基突然看见了一个熟人。
“宗第兄弟,你怎么在这里啊?”李鸿基喜道。
此人名叫袁宗第,绥德人,穿着一身新兵服饰,身材魁梧相貌英俊,却是李鸿基当驿丁的时候往绥德送信结识。
“鸿基兄弟啊。”袁宗第也很高兴,“你也当禁卫军了啊!俺也被选中当上了禁卫军,正在新兵营集训呢。”
二人开心的攀谈起来,据袁宗第所说,绥德州也进行了斗劣绅恶吏,禁卫军把乡绅恶吏们霸占的田地都分给了原来的百姓,重建了里甲,暂时由禁卫军派出的监军做里长。
“俺那里长可好了,为人公正,谁有困难都帮扶,今年冬天还要带领大家伙修水渠呢,说要把水渠修到每个村,等到明年再也不用担心庄稼旱死。
本来村里的穷哥们选俺做了甲首,可是听说陛下要招募禁卫军士兵,俺有把力气会些武艺,便带头报名参加了。咱也不是为了那每月二两银子的军饷,只是现在乡人皆以当禁卫军为荣,听说以后里长甲首都从禁卫军退役士兵中选拔呢,咱总不能干上几年甲首,再被人赶下去吧。”袁宗第笑呵呵道。
“老乡们日子现在过得很好吧?”李鸿基笑着问道。
袁宗第笑着点点头:“那是当然,乡绅们的霸占的田分了,无主的田地分给了没地的雇农,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田地,而且三年不用交税,陛下又从洛阳关中调来了大批粮食,今年冬天不用担心饿死,大家伙都偷着乐呢。”
李鸿基轻轻呼了口气,心中再无一丝妄想。
“咦?怎么还有娃娃兵?”李锦突然惊讶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