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其它的短刀也是泪眼朦胧地挂在光宙的手臂上,颤抖的手完全不愿意松开,“吓死我了主公!”
“您终于回来了呜呜嗝!”
“好可怕啊,害怕失去主公,灵力一点一点从身体里流逝走的感觉再也不想体会一遍了嘤!”
喧闹哭泣的声音一点一点充斥了几乎无人的临滨,似从积蓄了无数不良情绪的容器中一股脑地放了出来一样。
被无数只黏糊糊的小猴子包围的光宙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进退不得的情况,眼神可疑地游动了几下,最终他只好无奈地叹息,发出了粉红伯爵般深沉的声音。
“呀咧呀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宣泄完情绪的短刀擦了擦眼角,脸通红地被成年组的刀剑们按在了身边。
成年体的付丧神们对视了几眼,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场面有些凝滞和沉重。一年时间,完全失去灵力供给的他们,经历的心理折磨和痛苦完全是他人难以想象的。
担忧,不安,自责。
为什么在主公最需要的时候,只能毫无办法地等待着消息?
为什么明明应该是挡在主公身前最锋利的武器,却一直被保护?
就像是爬上石阶的青苔一点一点侵蚀了他们的内心。
重新见到消失那么久的审神者,感受到熟悉的灵力,五味陈杂的情绪如泄洪般涌入付丧神的大脑。
而此刻,居然是平时略显脱线的三日月最先站了出来。
他整了整宽大的衣襟,施施然站到了最近的位置,微微弯下腰凑近了黑发的少年,眼中如碎金般浮动的光影穿透了风起云涌的海面,他一如既往地笑着,笑容很率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