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怎么了?”
“不,没什么。”中岛敦看着有些一言难尽,“只是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这么称呼太宰治。
难道说这两人的关系其实很好吗?
“不,我和治哥的关系一点都不好……并不是开玩笑哦。”萩沢让竖起手指严正声明,“恨不得拿他进行**解剖,给他吊着气,让他受尽折磨后,再任他形容凄惨地死去。”
中岛敦:“…………”所以你是怎样做到一边微笑,一边语气温柔地说出这种恐怖的话来的?
萩沢让托腮笑盈盈地看着他:“他怎么跟你们说我的?异能力阴险?小心谨慎?每一句话都不能信?还是说女装?”
中岛敦:全、全中!
萩沢让不怀好意地一笑,接着和他说:“那你知道治哥女扮男装的故事吗?”
中岛敦:“诶?……诶???”
萩沢让一说到这个就来劲了,把椅子搬到中岛敦旁边,开始添油加醋地跟他嘀咕起港口黑手党内曾经流传过的故事来。
中岛敦刚开始完全不相信,这要随便一个人指着太宰治说他是女的——是的没错,那个身高一米八,成天都在找美女殉情的太宰治——任谁都不会相信。
可萩沢让说的煞有介事,还拿出证据一二三来打破中岛敦对太宰治的固有印象,有理有据得让人根本无法反驳。
以至于越是听到后面,中岛敦的脑子就越是混乱,不知不觉竟然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记忆,真的考虑起“太宰治性别女”的可能来。
“长得高骨架大还平胸是他的错吗?不,这是基因决定的,根本不是他的错啊!”萩沢让拍了拍中岛敦的肩膀,幽幽长叹:“唉,治哥不容易啊!”
接收的信息量过于庞大,被萩沢让忽悠得找不着北的中岛敦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是、是的呢……”
萩沢让瞧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竟然还有比他十五岁的中也哥还好忽悠的家伙……
除了对泉镜花叛逃一事发出了嘲讽外,萩沢让其实并没有对中岛敦表现出太大的敌意。刚才两人还一起八卦了太宰治的过去,所以他们之间的氛围,并没有因为当下三社抗争的局势而显得过于紧张。
萩沢让甚至还坦然地告诉中岛敦:“我们的敌人只有组合——这群不请自来,没礼貌地在横滨掀起乱子的家伙。”
虽然中岛敦多多少少还记得,对方是港口黑手党的成员,而且太宰治还特别强调了一定要注意这个人。
可萩沢让总是能以理性的角度出发,摆事实讲道理,探讨共赢的利弊和可能性,因此不知不觉间,中岛敦就被萩沢让的思路给带着走了。
萩沢让托着下巴,盯着他说:“你知道单是港黑在横滨注册的企业,每年缴纳的税款就占了整座城市的多少百分比吗?”
中岛敦摇摇头。
萩沢让给他比划了个数字。
中岛敦目瞪口呆。
“虽然是港黑名下的企业,但里面有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员工都是身家清白的普通人员,那么你多少可以算一算,这些企业为多少人提供了就业岗位。”萩沢让语气平淡地说。
“又及,你知道曾经的横滨,毒品、贩卖人口和器官买卖这些交易的泛滥程度有多严重吗?”
中岛敦当然不知道,但听萩沢让这语气就知道不会简单。
果然,萩沢让又跟他说:“当时地下流传着一句话,‘贫民窟就是聚宝盆’,因为那里有无数孤儿和流浪汉——无论失踪多少都不会有人在意的被遗弃之人。他们被当成货物进行标价,根据健康程度,不同的人,身上不同的部位和器官都能开出不同的价格。”
“健康的整个贩卖出去,看着病恹恹的可以‘拆开’了进行标价,实在是没办法标价的,还能剖开肚子当‘运输工具’。”
中岛敦呼吸一滞。
萩沢让的语气十分平淡,可描述出来的场景却让中岛敦不寒而栗。
他艰难地说:“为什么……”
萩沢让:“为什么政府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