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年纪还拿不到驾照,但这不代表着他不会开车。
只是如果要将车开上马路的话,得小心些才行,要是车子被政府那边的异能特务科标记了上,估计下次就开不出来了——他还是很有自己是非法组织成员的自觉的。
萩沢让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脸色青白,既有晕机严重的原因,也是因为被冬日寒风吹的。
几个月不见,他好像又高了些瘦了些,衬着那张病恹恹的脸,饶是被三浦昌浩用羽绒服裹了个严实,仍给人一种一阵风就能吹跑的感觉。
身上穿得多,这次他是自己一个人走下飞机的。走在他前面的三浦昌浩走一步回头看一步,战战兢兢,生怕自家上司一不留神就踏空摔下来。
瞧着人好不容易走完最后一层台阶,安安稳稳地站在了平地上,三浦昌浩这才松了口气。
他看着萩沢让,桑田学就去拿行李。
因为早早吩咐了队员,所以来接他们的车已经停在了机场外,只是他们走出机场的时候,却看到来接他们的车子旁还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候在那儿。
“中也哥?”萩沢让惊讶地看着他。
虽然他们现在通话不像以前那般频繁,但什么时候回横滨必然是要跟对方打招呼的,所以萩沢让自然知道中原中也会比他稍早一天回到横滨。
只是中原中也被森鸥外批了假的事情不在他的预料之中,那就更不会想到他会出现在机场门口了。
“怎么蔫了吧唧没精打采的?”中原中也揪了下萩沢让已经瘦得没多少肉的脸,说他:“小可怜,看来真的得好好锻炼了。”
说完,中原中也就自顾自地打开后座车门,将人拉到开足暖气的车上。
车子里自然要暖和得多,萩沢让的脸色尽管还是不太好,可也没像之前那般难看得仿佛下一秒就能倒在地上了。
中原中也其实也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
他虽然知道萩沢让晕机,可他自己没有那个烦恼,无法感同身受,而他又没亲眼见过萩沢让刚下飞机时的样子。他还以为当初萩沢让困得直接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就是他的晕机后遗症了,可他哪知道那还是萩沢让洗了澡将自己收拾一番后才有的样子。
如今瞧他这般可怜巴巴的模样,心里也跟着软得一塌糊涂。
“你这样也没办法汇报工作吧?”
萩沢让倒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声音小得就跟蚊子嗡嗡一样,“森医生知道的,我歇一晚再去找他汇报。”
中原中也:“……”好么,就连他们大老板都知道这小鬼晕机严重得不行。
“回家?”
“嗯。”
这次出差三浦昌浩和桑田学两人都跟在萩沢让身边,所以下飞机前也做了分工,一人负责将萩沢让和他的行李送回家,一人则回港黑,按萩沢让的吩咐给森鸥外汇报工作,这样一些要紧的事情就不至于被耽误。
所以来接他们的自然也是两辆车。
可眼下中原中也来了,他就让两人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他将萩沢让送回家就行了。
三浦昌浩和桑田学面面相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坐在车子里的萩沢让也冲他们摆摆手,“记得把文件交给森医生,还有我来之前交代的,都得一一说明才行。”
“是。”两人应下,将行李装上后备箱,坐上另一辆车。
机场到他们家有一段距离,萩沢让坚持了一会儿,和中原中也说了几个自己在南美听到的小趣闻,将人给逗笑了。可没多久就有些耐不住困意,上下眼皮子一直都在打架,脑袋也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
见状,中原中也干脆将手盖在他眼睛上,“睡吧。”
萩沢让挣扎着说了一句:“我还要洗澡……”
“……”中原中也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行,到家了叫你起来。”
萩沢让这才脑袋一歪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