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听得目瞪口呆,好家伙这到底是不是亲孙子怎么弄得跟捡来的一样?
那长老处置完事情这才领着李钰查看宰羊的现场顺便嘴里介绍着;
“族长您看,今日咱们林家又要宰羊了,您也来瞧瞧热闹,最近这些年可不常见了,唉……”
“长老何故叹气?宰个羊还能有什么隐情不成?”
这严肃的八长老可劲儿的摇着头;
“族长您有所不知啊,这里头的许多事情说来话长啊!”
李钰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回应着;
“左右无事,长老仔细说也也无妨的。”
“是。遵族长命。”
“看什么看,你们该干活就干活!”
“是长老。”
一群年轻汉子这才重新开始宰羊的活计,八长老抬头看着晴朗的天空,回忆起了过去;
“那年陇西老窝里,咱们二房的族人和其他房里的族人起了冲突,开始也没什么,两家的长老出来几个调停一下就过去了,常有的事儿没啥稀罕的,但是那一次事情出乎意料,不但动闹腾的静越来越大,且两房都还伤了几个人命,阿郎坐不住了,咱们二房里头除了上阵厮杀,还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呢,平白的就伤了几个人命,族长您是知道的,阿郎他老人家护短的很,把每个族人都看的很重,所以就带了人马回去陇西老窝,要亲自处置这件事情。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那不要脸的设计好了的计谋,当时我就跟着阿郎回去的,半路上就中了埋伏,那年我们厮杀半夜才撤退到一个山窝里头,后来秦程两位大将军及时赶来,我们合兵一处,这才回到了族里……”
李钰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心里也一直计划怎么报仇,这会儿不想多说什么苍白的话语,就阻止了长老继续说下去;
“这件事情的一切我都已经清楚,不必多说,你只说后面的就成。”
“是家主。”
“当年阿郎重伤回来,虽然对这件事一直没提过一句责备的话,但是却拿了咱们林家的护卫大权,护卫族长的大权从此以后就交给了柳万泉长老,林家保护了二房家主九百多年没有丢过一回大权的,却因为阿郎重伤给拿了,我家大兄气的病倒下半年多才恢复过来。”
李钰沉思了片刻这才劝解;
“阿耶也知道哪件事不怪你们林家护卫不力,只是面上总得有人站出来拿个交代的,不然族里多少人马了?怎么看待?所以你们也莫要去怪阿耶!”
“小人不敢,族长明鉴,俺们林家没有埋怨过一次的,也没人会埋怨。”
“嗯这个我相信的,咱们二房里头所有的族人一条心,和天下的五姓七望全都不一样,独一无二的存在,二房里的族人都是忠心耿耿的,你们当然不会来埋怨阿耶了。
不过这件事和你们宰羊吃肉有什么关系我倒是迷糊了!”
“启禀族长,俺们林家一直掌管着历代族长的护卫一事,所以几百年来都是紧着俺们林氏的壮丁吃肉的,多吃肉增长力气才能有力气保护家主,才能战阵里头厮杀贼人。
因此每个月府里都会发下银钱绢帛一次,俺们林家就拿去换羊回来宰杀,大部分精肉都是男丁给吃了,妇人大多吃的杂碎,很少肉的。
可是自从被拿了大权这几年,我家大兄就不再派人去库房领钱了,大兄说没了护卫的大权不好再去领的,府里这项开支也因为没人去领,都单独放了一个库房。
俺们这几年也就是一年到头的时候才有大兄从林姓的小库里拿出贴补,宰杀一次羊肉给族人吃,这边也是陇西老窝那边的林姓也是如此,都守着大兄的规矩呢。”
前日族长今年第三次到来林家,和大兄说了一下午的话,大兄开心了昨天才又放了一次林家小库,换来一批羊羔回来,也把手令差人送回了陇西老窝,叫陇西那边的林姓族人也宰杀一次,那边估计还没收到信呢,启禀族长就是这么个原因了。”
李钰感慨万千,不在其位不拿俸禄,这里的人真是纯粹的可以了,李钰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儿就顺口问来;
“柳大管带着那些府兵入了你们林家户籍这个我知道的,如今他是你们的长老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