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媳妇的后事也的确不用贾母这个当婆婆的去准备,这贾政已经有条不紊地让人准备起来了,这该通知的亲朋固有,这给上司再请假——
这次就不是请假几天的事儿了。
这些都处置完了之后,就是王氏留下的这些个陪房。这贾政虽然觉得这些陪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撺掇着主子不学好,这些下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可也是贾珠应该学着打发的了,眼下也不至于这王氏一死就立刻处置了他们。
贾政心里一条条地考虑过,最后也是精神不济,再看看悲恸的儿子,也不想让他再哭着,可贾珠身为嫡长子本身就有许多苛刻的孝道,倒也是无法。
到了天亮,就有人先去了王家,要说这白事儿也不适合一大清早的就派人登门,怎么着也得等到上午,不然人家接到消息不也觉得晦气?
虽然这政老爷觉得如今整个京城估计都没人不知他家死了人。
政老爷倒是所料不差,除了王子胜和王子腾这两兄弟并他们的媳妇都来了外,其他的人家便是亲近的,除了就住在他们府里的林如海家的,基本上都是过了中午才来。
此时这祭棚也已经设好,该准备地也一并妥当,那王子腾和王子胜兄弟两人双眼之中也尽是血丝,想来昨儿个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这也难怪,这王氏底是他们的妹子,这人一去,他们俩的夫人都像是如丧考妣一样,谁让他们都有闺女呢?这王氏自己的名声不好还因为贾赦的缘故不至于带累元春太多,毕竟这元春也一直都不是她养着的,这贾家的姑娘也金贵。
可他们王家就不同了!
这俩太太如果不是怕自己不来指不定又更难听的等着呢,今儿个也不会过来。
也幸好王子腾他们也没追究什么,更是安抚了贾珠,这娘家人应尽的也都尽到,倒也是让贾政松了口气,对这两兄弟也稍微客气了点。
毕竟他也没打算再娶,这便是打算了,也还有仨孩子的情分呢。
昨天晚上没睡着的哪里只有贾母?要不是媳妇还没有出月子,这林母都恨不得今天赶紧带了媳妇回自己家去了!
这贾家出了白事,她孙子的满月酒总不好在贾家接着摆,这不就……
虽然说前两天已经有了准备,也跟林母提前透了一些消息,可看着自己的婆母这般,贾敏琢磨了下还是道:“母亲要是觉得别扭的话,倒不如在隔壁敬大哥家摆酒,或是直接不在这京城里办了?再不然也能在外面的酒楼置办?”
这林母叹道:“在宁国府可是没这个道理,还是最后一条吧,都在外面值班,我这就让人去开始准备起来,这些亲朋也要一一通知到,这瑶光毕竟是咱家的长孙,合该重视些。”
贾敏也没说话,她当然看的出这林母的不快,不过这些事儿又怎么说呢,她便是去了江南倒是能避的过这一桩,不过这不是马后炮吗?
林母这边的动静倒是很快就让贾母知道了,这毕竟是贾家的地方,这贾母听了之后倒是放下了心,她就怕这林母不由分所地词形而去,这借口都是现成的不需要额外的找。
不过这一家子怎么想都和赦老爷没关系,他总算是自己折腾出了第一件毛衣,虽然看了看也是俩袖子长短有点不一样,好在是能穿啊,最少是能凑合穿。
这衣裳的主人眼下还在他腰间的乾坤袋里呢,也不好让他去试,贾赦就将这衣服给收了起来,打算给他儿子也织一件儿。
这方陈找他的时候,他避之不及倒是给方陈看了一个正着,方陈见了哈哈哈哈哈地大笑不止:“我说你弄的那是什么玩意儿?我怎么看着像是织毛衣?”
贾赦理直气壮地给他瞪了回去:“什么毛衣?这玩意儿大有用处呢,你难道就没想过这东西织成毛衣还是挺好用的?”
方陈:“……”
他这得瑟个什么劲儿啊?
“不对啊,你别忽悠我,之前你不是说这玩意儿要织布用?要不是织布那么麻烦,我这边暂时也顾不得这个,还能将那么多的蛛丝都给了你?”
贾赦斜睨他:“要吗?全还给你。”
方陈立刻陪笑道:“我这不是嘴贱就那么一说嘛,不过这东西织毛衣是不是也得把上面的粘液给弄了?”
贾赦颔首:“我都是把上面的那些恶心玩意儿一下给弄掉的,然后再给人或是劈开织布用,或是干脆的这样直接织毛衣。”
方陈看他的脸色就更古怪了,这毛衣指不定就是这小子在看自己的记忆的时候学会的,他可不相信那么多的位面都能有织毛衣这东西。
“行吧,我回头找人试试看看有没什么法子能将外面的那些粘液给弄掉,不然的话估计还是得麻烦你,对我这边也意义不大。”
贾赦点了点头,刚想问这厮今天来找他干啥,就见他笑眯眯道:“我这边又遇到一种新玩意儿,一种变异老鼠,那皮毛都是紫黑色的,油光水滑的,它的皮毛你能不能给销掉?”
贾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