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是没有勇气留下,参加他的婚礼。
她拒绝了妇人和小岚的挽留,在辞别之前,拿下了在发尾别了多年的玉梳。
指腹轻轻从其上抚过,阿月当时将它送给她的场景,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他那时候,最喜欢她的一头银发了。
现在,这梳子等不回当初握它的少年,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白蓁将玉梳戴在小岚的发间,笑着握住她的手道,“没有提前准备礼物,这玉梳就当做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们幸幸福福,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不待小岚开口,她便潇洒转了身,伞也没拿,跑进雨中。
后方夫人和小岚似乎在喊她,可白蓁已经听不清了。
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让她睁不开眼,白蓁却觉得那雨滚烫滚烫地从脸颊滑落。
路上几乎没有行人。
她一边跑,一边大声哭着,中途摔了好几个跟头,身上沾得满是泥水,已经完全湿透。
她后来索性不跑了,就那么坐在一滩泥水里,蜷起双腿,手死死攥着心口处的衣襟,哭得撕心裂肺,喉咙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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