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男人从夜晚一直坐到天亮。
手边的茶已经凉了。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转动着金色钢笔。
一圈又一圈。
长而浓密的眼睫垂下,深如古井的目光落向笔记本的某一页。
还是原来的模样。
并没有人回复。
男人敛起眼眸,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
是他想错了?
难道需要在某些特定条件下,才能通信?
是要回到那间会议室里么?
卧室闹钟铃声响起。
现在是早上6点半。
男人叹了口气。
合上本子,起身换衣服,出去跑步。
白蓁这会儿倒是在蒙着被子呼呼大睡。
腿上的伤口已经做了简单的包扎,她整个人像一只考拉似地抱住被子,然后张开嘴,狠狠咬了一口,还用牙齿嚼了嚼。
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梦话,“呵,你个小兔崽子就算是金刚不坏之身,本尊也能把你嚼烂!”
白蓁正做梦嚼着九渊的乌龟脑袋,突地感觉有人在拉扯一般,想要把他从她嘴里给拽出去。
白蓁小脸皱起,死命地咬着,怎么都不肯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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