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让副将护你离开了吗？你怎么又回去了？”白蓁歪着脑袋，懒懒地枕着树叶，看向他。

少年在一旁坐下，迎上她的目光，墨发由翠玉发簪束起，几缕碎发垂至额前，俊美无俦的容颜在日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他俯身，微微靠近。

白蓁甚至能看清他玉瓷般的肌肤上，那细小的绒毛。

少年轻轻拉住她的手。

低声浅吟，却说的十分郑重。“我……想和陛下在一起。

一直一直在一起。”

白蓁真是被他蠢笑了，“所以你就从崖顶跳了下来？”

还顺便压断了她好几根肋骨……

少年轻轻点头。

“你不怕死？”白蓁问。

夜音尘安安静静地笑着，墨眸晶莹清润。

他摇头，反倒很开心的样子。

白蓁瞪了他一眼，“你个傻瓜，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

少年坐在那，漂亮的眉眼弯着，依旧摇头。

白蓁眉头一竖，“摇什么头，说话！”

少年却是垂下了头，嗓音浅浅，宛若春风，“这不是傻事。能与陛下同死，音尘也是十分满足的。”

他是真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