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安心养了两三日伤,沅澧知道她喜欢吃桃子,每日都会上山给她采摘些新鲜的回来。
这日沅澧像往常一样出了门,白蓁就趴在床上,手边的盘子里放了满满一盘的桃子,白蓁慢悠悠地啃着,一边看话本子看得起劲儿,一边等少年回家。
而她等的少年也确实去了桃林。
不过——
却不是专门去摘桃子的。
此时,少年正不疾不徐地迈着步子,一身剪裁得体的玄色衣衫衬得他身形修长,短靴上绣着金边花纹,每向前一步,都会在日光下泛出淡淡的金光。
这幅画面本该是唯美至极。
可少年的正前方,却趴着两个人。
他们面上和身上都是血,头发和衣衫都是乱蓬蓬的,一眼望去,竟难以分辨出是谁。
他们的脚腕处,均分布着一道极深的伤口,仍在汩汩地向外冒着血。
脚筋被挑断,求生欲使他们只能用双手撑着向前爬行,深绿色的草坪上,几道长长的血迹显得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