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九暮离的气机突然有了变化，安适好奇地问，他没料到，聊天聊得好好的，九暮离竟突然走神了。

从奇异的状态脱离，九暮离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听到渠师兄陨落，想到了以前。”

“没什么好想的，早晚我们也会走上这条路，只是很遗憾，渠师兄没机会见识后面更广阔的世界了。”

安适神情复杂的开口，对修士而言，这反而是最好的结局。

修士的生命极为漫长，然而再长的寿元终究有到头的一日，而且修士对自身寿元，都有清醒的认知，等到气血枯竭，寿元不足时，那漫长的等待死亡的过程，无异于最大的折磨。

也正因如此，很多寿元不足的老家伙，才会变得疯狂和变态，理智的会封印气血，减少气血损耗，疯狂的，更是大肆杀戮，收刮一切可能增长寿元的圣药，因为那种等待死亡的日子，太过煎熬了，绝对能把人逼疯。

时间永远是最可怕的敌人。

“是谁杀的？”九暮离叹息。

“是一个年轻人，听说对方称呼他奉孝圣子，是真的圣子极人物！”

安适说着，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

“仅仅是圣子？”

九暮离心头震动，圣子级人物，一般而言修行不会超过五十年成尊者才有资格，就像安适这种，也不过是大师兄，因为从尊者大帝，要很多时间成长，大多数圣子级，如今也不过尊者，能到大帝的少之又少。

就是九暮离，从尊者到大帝，也蹉跎了两三年，这还是她大圆满突破尊者，在尊者本身就没瓶颈的缘故，饶是如此，她的各种机缘也是吓死人，更有魔帝和苍云殿的帮助，丹药资源都不缺，换了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她是在无法想象，邪魔当中的圣子，到底是何等资质，竟然已经修炼到大帝六层，就是她如此自负，也绝对没把握，在十年内成为圣人。

因为，大帝到圣人，这是一条漫长的路，而圣人到神灵，完全是看天意。

“就是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