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凌同样疲惫。

无极宗太疯狂了，不过三日，每日都会有两次进犯，如今更是逼的他们，不得不依靠血焰城的结界防御，根本无法离开。

“哼，不过一群贪生怕死之辈，早晚杀光他们。”凤心兰眉心一肃，凤眸中透着戾气，不过很快，她面色又柔软下来，叹息道：“还有两年啊，不知道离儿怎么样了。”

“放心吧，小离儿一定不会有事。”

九玄凌叹息，提及女儿，他整个人不由柔和起来，一身戾气消失无踪，他深深地看了凤心兰一眼，柔声道：“明日的战斗你别去了。”

“可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凤心兰摇头，美眸中满是柔情和悲伤。

虽然不知自己为何会复活，但她却清楚九玄凌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从当初不过小小星玄境修士，一跃成为魔帝的弟子，他独自一人，在魔界挣扎求生，不知多少次与死亡插肩而过，吃了无尽的苦头。

有人羡慕他运气好，能被魔帝青睐，却不知为了这份荣耀，他到底付出了多少。

“没事，我不想我们的孩子，再出意外。”

九玄凌摇头，说着看了眼凤心兰的小腹。

凤心兰眼眶一红，犹豫许久，才握着九玄凌的手，叹道：“那你要多加小心。”

这个男人总是如此，凡是都冲在牵头，用卑微的力量，为她撑起一方净土，守护着她。

“我知道。”

九玄凌咧嘴一笑，仿佛在艰难的处境，都无法动摇他的信念，不过饶是如此，他心头依旧苦涩，因为结界已经支撑不住了。

……

魔气滚滚的魔界，天空显得幽暗，光明变得怯懦。

魔气渲染的土壤，透着墨色，宛若一副水墨画，却又沧桑斑驳，书写着岁月的沧然。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九暮离立于飞舟之上，感受着魔界的驳杂与阴暗，心头没来由的浮现这样的感慨。

十年了，时至今日，她来这方世界已经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是天地永恒，她却一直宛若游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