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得也快,村长娘子的嗓音刚出来,就有男子粗重有力的嗓音回应:“谁敢?钱婶,我们来了!”
来闹事的人嗓音有些战瑟:“我们是从京里来的,你们怎么敢!”
村长娘子嘲笑着回他们:“我们就是敢!都给我上,我包的月饼每家都有。”
打架的动静出来,张大把厨房门拉开,他们也冲出去,见到全村的精壮男子都在这里。而大门外面,陆续进来大爷大娘大叔大妈,他们的手里,不是农具,就是捣衣杵。
来闹事的人虽然凶,但抵不住全村的人。几个男子让打得抱头鼠窜,几个女子鞋歪发散,大脚婆子已带伤。
春枝乐了,一跳出来,叉着腰比刚才还要精神:“你们才是贱婢,就你们是贱婢
树根跟在后面学着话骂。
岳繁京缓步走出来,还想问问来历,总不能凭人家骂上几句,就判断是永清侯府和伍都督府。
但她只见到衣角一闪,就见到来的人拔腿飞奔,全村的人追出门,根本没有岳姑娘看清楚的地方,更别说问句清楚的话。
门外,马蹄声和来时一样迅急,马车驶动时又是“嘎”地一声,估计车子哪里需要修整。
然后岳繁京再也没有见到这行人。
“钱大嫂,谢谢你。张大妈,谢谢您。赵大爷”祁氏等人一个一个的道谢,过节家里有好吃的,虽然不够给全村的人,但赶紧拿出来,往最前面的人手里塞。
也没有忘记后面的人,考虑到东西不够,祁氏欠着身子:“月饼就蒸出来,好了就挨家送去。”
“不用不用。”
村里的人摆着手,嬉笑着离开。
村长娘子留下来,反复说了几遍:“不用不用,我说话得听,他们是我叫来的,要感谢也是我的。你们要感谢我,这果子我拿上一个,这就成了,别再给了。管你们是天南来的海北来的,买我们村的地,就是我们村的人。是我们村的人,有事就是全村的。”
她拿着一个果子,在岳繁京等人感激的眼光中回家。进家以后,村长娘子也忍不住了,问村长:“他爹,黄老爹到底是啥人?里正见他如见亲爹,你见他也差不多。”
村长把脸一拉:“这是什么话!”
“就是你们见他太客气,黄老爹让你照顾岳姑娘,你让我拿她当庙里菩萨供着。还有,黄老爹怎么知道这几天有人来找岳姑娘事情?”
村长高深莫测的一笑:“人走了?”
“走了,我让牛子虎子他们天天候着,马车一进村,我们就往岳家去。”村长娘子小心翼翼地问:“岳姑娘不是戏上写的,那什么逃妾吧?”
“哎呀,肯定不是。”村长拿上外衣:“我去告诉黄老爹,我不在家的时候,你继续小心着,那帮人别再回来。”
黄捕头来到英王书房门外,英王有客人,他坐在外面等着,和辛蒙江道:“知道吗?殿下让我办的事情,我又办好一件。”
辛蒙江撇嘴:“以我看,你现下什么案子都不用管,照顾好岳姑娘就行。”
“就是岳姑娘的事情。”黄捕头美滋滋地道:“殿下让我想法子,给岳姑娘换个住处。这不,我办到了。”
他凑到辛蒙江耳朵里说着,辛蒙江先是瞪眼:“你这老家伙,怎么能让挑唆人去骂岳姑娘?”再想想:“你是真坏,永清侯府伍都督府要是知道,一定恨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