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逢纪的话,袁绍并没有言语,只是闭着眼睛默不吭声。
“那田丰不欲袁公出兵,只是一味劝阻!却从未想过,河北兵马驯养之时,曹操也正在训练兵将!”躬身面朝着躺在铺盖上的袁绍,逢纪接着说道:“田丰之所以不欲袁公出兵,便是为了保得他自家。袁公如何看不出来?”
逢纪的这番话说完,袁绍猛的睁开了眼睛,一双眸子中竟是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见袁绍睁开了眼睛,逢纪接着说道:“袁公领军讨伐曹操,有此一败,那田丰、沮授断然会向世人数落袁公不是!定会说袁公当日不听忠言,方至此败!”
“莫要再说!”逢纪的话,显然是刺痛了袁绍敏感的神经,不等逢纪把话说完,病中的他就摆了摆手,很是无力的说道:“田丰、沮授已然被秦王带到洛阳,即便他们再说甚么,某也是无法……”
抱拳躬身,话被袁绍打断,逢纪也是不敢再多说,只得低着头不再言语。
于此同时,洛阳城内,得到袁绍兵败消息的刘辩,急匆匆的让人将田丰和沮授请到王府。
得了刘辩召唤,田丰、沮授也是不敢有片刻耽搁,连忙跟随前去请他们的卫士来到了秦王府。
刚进入王府,二人就觉着气氛好似有些不对。
以往他们也是来过此处,那时卫士虽说防备森严,却并没有在正门列起整齐的队列。
此时的秦王府,从正门到前厅,沿途站着两排全副武装的卫士。
每个卫士都笔直的挺着腰杆,手按着剑柄,目光直视着前方。
从卫士列起的队伍中走过,田丰和沮授始终低着头,虽说二人智虑过人,可眼前的阵势,也是把他们给闹的有些懵了。
跟着前去请他们的卫士,一路上了阶梯,径直到了前厅门口。
刚到前厅,田丰和沮授就发现厅内坐满了人。
坐在厅内的,都是刘辩麾下的幕僚和将军,当俩人来到前厅时,众人都扭头看向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