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刘辩的加入,被征集来的民夫干活的时候,一个个都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生怕比别人干的少了些。就连附近村子的妇人和孩子,也有好些都跑到河岸边上帮忙。
民夫开挖水渠,不仅每日吃食由洛阳军供给,到了傍晚收工,他们还能按照人头得到相应的铜钱做为报酬。
在民夫们看来,他们参与开挖水渠,那是在给自家做事,为自家做事都有好处,前来领头干活的洛阳王,又是为了什么?
也正是由于刘辩亲自在河岸边上挥舞铲子、锄头,水渠的进度才要比预计更快一些。
大雨还在下着,若是再过两日,水渠还是不能贯通,附近的村子就可能会受灾。
虽然早春栽下的作物已然收割,可田地里还有新栽种的禾苗,一旦大水淹了村子,地里的庄稼便会全都被水给淹死,百姓们便要有一年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狼吞虎咽的吃完饭食,许多民夫已是提起的工具,一个个又走回了他们劳作的地方。
坐在泥水窝里,望着那些已经开始干活的民夫,刘辩对一旁的王柳说道:“我大洛阳的百姓都是这般,本王又如何须担心洛阳受灾。”
“这都是殿下的功劳!”不出刘辩意料的,王柳在听他夸赞了百姓一句之后,微微一笑,对他说道:“若非殿下亲身来到此处,恐怕此时怠工的也是不少!”
听了王柳的这番话,刘辩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以往温柔的洛水,在大雨中奔腾咆哮着。
高高卷起的浪花,拍打着河床、敲击着河岸,发出一声声巨大的轰鸣。
浪花击打在河岸上,溅起一团团水花,四溢的水花崩溅,落在河岸边上,在岸边的水窝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该干活了!”仰脸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刘辩站起身,提着铲子,朝他刚才正在开挖的水渠边走了过去。
刘辩在河岸边上参与开挖水渠,可是苦了跟随他一同来到此处的王柳、王榛和一众卫士。
众人每日天不亮,便追随他离开洛阳城,一直到天色擦黑,河岸边上的民夫都收了工,才跟随刘辩一同返回洛阳。
如此往复,虽说只是过了两三日,却还是感到浑身的力量都好似要被抽离了一般,骨头都有种要散架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