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页

跟在王榛身后进了小屋的王柳,见王榛吸蒸汽时都是一脸的陶醉,晓得她吃了许多苦头,对王榛更是多了几分心疼。

“姐姐!”深深的吸了一口潮湿的蒸汽,王榛扭头朝身后站着的王柳看了一眼,勉强向她挤出了个满是疲惫的笑容,嗓音沙哑着说道:“我自家会洗,你且去歇着吧。”

“你我乃是姐妹!”站在王榛身后,王柳朝她露出了个带着歉意和苦楚的笑容,轻声对她说道:“当日若非我留下你一人独自面对淮南军……”

“无非是多个人受苦而已!”不等王柳把话说完,王榛就沙哑着嗓子,微微一笑,转过身朝木桶走了过去。

站在木桶旁,王榛想要抬手去脱身上的衣衫,可衣衫已被血渍凝固,有些地方甚至牵连着皮肉,只要稍稍用力动上一下,便会牵动伤口,使得王榛下意识的发出“嘶”的一声痛吟。

见王榛脱衣都很是困难,王柳连忙跨步走到她身旁,帮着她轻轻的剥开衣衫。

衣衫慢慢褪去,王榛那昔日光洁的肌肤,眼下却是一片狼藉。

雪白的脊梁上,遍布着纵横交错的伤痕,就连饱满的酥胸上,都留下了几条艳红的血痕。

“这……”帮着王榛轻轻褪下上衣,把上衣随手丢在地上,王柳心疼的伸手托扶住王榛一只横埂着三四条伤痕的酥胸,轻声向她问了一句:“他们是如何对你,竟会伤重如此?”

柔软的酥胸被王柳捧在手中,王榛先是低头朝胸口上的伤痕看了一眼,随后便轻轻拨开王柳的手掌,轻声说道:“姐姐这是摸的哪里……”

“你我都是女儿家,何须介意这些!”没有理会王榛的羞涩,王柳走到木桶旁,伸手在水中探了探,对王榛说道:“水温正好,可以洗了。只是留意着伤口,莫要泡的太久。”

“晓得了!”已是将浑身衣衫悉数剥去,全身不着一寸纱的王榛,轻轻抬起脚,踏上了木桶旁的木制阶梯。

由于要保持屋内蒸汽不太快外溢,整间小屋只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窗口。

窗口透进的昏蒙光线,并不能将整间屋子都给照亮,正是因此,屋内还摆放着两支烛台,每根烛台上分别点着四支白烛。

白烛燃烧,跳蹿的星点火光在房间内弥漫着的蒸汽上,镀了一层薄薄的金光。

木质台阶只有三层,赤条条的王榛上了台阶,迈开修长的玉腿,跨过木桶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