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姐姐……”坐在马车中,脸颊还有些红红的柳奴将脑袋依偎在管青的肩头,很是亲昵的柔声说道:“这些日子,有劳姐姐照料……”
“居次说这些,还不如去向殿下道个歉!当日居次梦呓中那样说殿下,殿下也无半句责怪之言。眼下已是过去好几日,居次总该说些甚么!”被柳奴靠着肩头,管青轻声对她说道:“若非殿下亲自为居次采草药,还命人常常送来冷水为居次敷额头,恐怕……”
“嗯!本居次定会亲口向洛阳王道谢!”不等管青把话说完,柳奴就轻轻的嗯了一声,一双眸子中竟闪烁起一种异样的光彩,过了许久,才轻轻的问了管青一句:“青儿姐姐与殿下可是有着婚约?”
柳奴突然这样问,倒是让管青有些始料未及,她愣了一下,俏脸一红,白了柳奴一眼,假作嗔怒的说道:“居次如此年岁,竟问出这样的话来,羞也不羞?”
“唉!”管青的话音才落,柳奴就轻叹了一声,脸上现出一抹失落,对管青说道:“殿下杀伐果决,不想却是对本居次如此用心,对青儿姐姐自是更好过本居次百倍千倍!将来姐姐嫁于他,定是会与殿下情投意合,本居次好生羡慕……”
“小小年岁,竟也思春!”连着许多日子相处,管青与柳奴关系已是相当融洽,二人于无人之处,便是如同姐妹一般,听得柳奴如此一说,管青俏脸更是红了一些,抬手轻轻刮了下柳奴的鼻梁,笑着对她说道:“待到将来,居次嫁于匈奴右贤王,右贤王定会万分疼爱居次。”
“匈奴男人……”提起去卑,柳奴的脸色瞬间灰暗了下来,过了好一会,才幽幽的叹了一声说道:“在匈奴,女子向来都只是为男人生儿育女的,男人们何曾将女子当成人过?柳奴身为居次,又能如何?若是在匈奴病上一场,也不晓得何人会亲手为本居次采摘草药……”
“会的!”柳奴的话中,透着无尽的哀怜,管青听了,心内不禁也感到很不是滋味,伸手搂住柳奴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居次如此可人儿,嫁于右贤王,右贤王定会对居次怜爱有嘉。”
搂着柳奴,回味着她刚才说的那番话,管青的芳心“扑腾扑腾”的加剧了跳动。
匈奴男人,只是在女子身上发泄情欲,要她们生儿育女,中原男人,又何尝不是?
大汉朝的女子,除了那些地位尊崇的之外,皆是男子的玩物。再美艳的美人儿,都能被男人为了利益当做礼物送来送往。
生为武将,管青晓得,即便不遇见刘辩,也绝对不会有男人敢如此对她。可遇见刘辩,却是让她感受到了从未体会过的温柔。
刘辩每次与她相拥,她都会有种彼此已融入对方的水乳交融感。她能感受到刘辩的体温,能感受到他的心跳,甚至能有种可以感受到他内心所想的感觉。
搂着柳奴,与这位很小便已指婚给匈奴右贤王的匈奴居次相比,管青深深的感受到她是幸运的,她遇见了这个时代难得会心疼女人,会将女人放在心头的男人。
“再往前走上一日,便可进入谷城……”两个女子正坐在马车中相互依偎着,马车渐渐的停了下来,车刚挺稳,车厢的们就突然被人拉了开来,一颗脑袋随即便伸了进来。
突然有一颗脑袋钻进车厢,被管青搂着的柳奴,出于小女子的天性,惊叫了一声,抬脚朝伸进车厢的那张脸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