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村的妇人,除了那对逃出去的小夫妻中的女子,尽数被乱兵糟践。那些乱兵恐怕是憋的慌了,就连四五十岁的老妇人,也是没有逃过被他们侮辱的命运。
村中有几个男人在乱兵进村时试图与他们理论,却被劈杀在当场。更为可恶的,是那些乱兵竟然打着洛阳王的旗号,将他们作恶多端的行径,栽赃到了刘辩身上,告知村民,是刘辩下了命令,县府才命他们到民间征集财货,凡是不缴出钱财者,一律杀无赦。
“殿下!”领着队伍,正往下一个村子赶去,前方出现了一骑快马,马背上的骑兵还没到近前,就高声喊了起来:“我等探查清楚,确有一支穿着我军衣甲的军队就在附近!”
到了刘辩近前,那斥候翻身跳下战马,双手抱拳,半跪在地上,仰脸望着刘辩说道:“他们大约一百多人,尚未探明来自何处!不过我等发现他们军纪散漫,不似我军主力!但凡他们所到之处,村庄尽遭洗劫!”
“偏营恐怕也没有如此散漫的军纪!”想到那群乱兵糟践的妇人和被祸害的村庄,刘辩紧紧的攥着拳头,对那斥候说道:“再探!务必探明他们动向!随时向本王禀报!”
“诺!”斥候应了一声,站了起来跑回战马身旁,翻身上了马背,双腿朝马腹上一夹,策马向远处奔去。
望着斥候的背影,刘辩铁青着脸,脸部的肌肉也在剧烈的抽搐着,紧攥着拳头,指关节都被攥的“嘎吧”直响。
“殿下!”看出刘辩已是难以抑制住愤怒,一旁的管青小声对他说道:“或许只是一些冒充我军的贼人……”
“若是如此,更为可恶!”紧紧攥着拳头,刘辩冷声说道:“弘农一带,官员都不晓得在作甚!太华山脚下出现匈奴,竟是要乡民自发组织团勇,与匈奴人作战。而此处即将到达河南尹,再往前走不多久,便是洛阳。于洛阳脚下,竟出现这等事情,如何不让本王恼怒?”
“坐实罪名,杀无赦!”脸部肌肉剧烈的抽搐着,刘辩双腿朝马腹上一夹,策马往前快奔而去。
连着又进了两个村子,村民们见到刘辩的队伍,大多惊慌失措的往家中跑,少数已经绝望了的人,倒是没有跑,只是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厄运。
两个村子的村民,对洛阳王都是已经完全绝望,跟随刘辩来到这两个村子的将士们费了无数口水,村民们听他们说话时,也都是一脸的木然,根本没人有半点回应。
看着表情中带着无尽木然和绝望的乡民,刘辩只觉着心尖儿就好似被人刺了一刀似的疼痛。
进入第三个村子时,终于彻底绝望了,他不再让将士们给村民做任何解释,只是下令将大军驻扎在村口,等待斥候回报那支队伍的动向。刘辩心内已是有了个盘算,待到将那群乱军擒住,再用事实跟村民们说话。一切解释,都没有行动来的更实际!
夜幕悄悄降临,经历过一场洗劫的村子,村民们都如同行尸走肉般麻木,村子里白天就已是十分宁静,到了晚间,更是静的让人觉着喘不上气来,只是偶尔会传来一两声妇人的嚎啕大哭。
不过妇人嚎啕的声音都不会持续很久,想来是被她们家的男人说了些大军就在村外的话给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