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周仓对他不服,徐庶只是微微一笑,随后面朝着赵云说道:“赵将军明日挑选一些精壮兵士,随同殿下一同过河,所有兵士带上盾牌,务必要保得殿下周全!”
“诺!”领了命令,赵云抱拳应了一声,侧身站在一旁。
“典将军今晚带五十名兵士,随我过河。将守卫对岸渡口的黄巾尽数杀死,换上他们的衣甲,明日殿下过河之前,借机靠近刘辟,待他要对殿下发难,一举将其击杀!”给赵云安排过任务,徐庶又把脸转向了典韦,对他说道:“典将军切记,击杀刘辟务必一击必准,否则两军定会有场大战!”
“诺!”典韦先是朝刘辩看了一眼,见刘辩朝他点了点头,也连忙应了,站在一旁。
“明日周将军率领主力,尾随殿下渡河……”徐庶的视线最后停留在了周仓的身上。
可就在他刚开始给周仓安排任务的时候,周仓拧着眉头,抱拳向他拱了一拱说道:“军师,某有一事不明!既知那刘辟要加害殿下,为何还要殿下先过河,而不让某先率军渡河,将他一举擒杀?”
“周将军只知其一,却不晓得其二!”徐庶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对周仓说道:“刘辟要谋害殿下,只有我知、殿下知、诸位知,天下人却是不知!若将军诛杀了刘辟,殿下必会背上不仁不义的罪名!试问将来还有哪路英雄敢与殿下亲近?诛杀刘辟,须合情合理,要天下人认为他该杀!殿下率先过河,引得刘辟动手,便是必不可免!”
徐庶给周仓解释为何要让刘辩先过河的时候,赵云、典韦相互看了一眼,都是点了下头。
唯独周仓,脸上还有些不服,他眉头拧的更紧,沉吟了一下,向徐庶问道:“先生乃是刘辟帐下幕僚,我等如何放心将殿下安危交于先生?”
“元福!”这次不等徐庶说话,刘辩已是先开口了,他嘴角挂着笑,走到周仓身前,轻轻拍了拍周仓的肩膀说道:“元直与本王乃是莫逆之交,如今前来投奔本王,本王必不相疑,元福只管放心,一切听凭元直吩咐便是!”
“殿下!”刘辩的话音刚落,站在他身后的徐庶已是双手抱拳,深深向他躬着身子,语调带着几分激动的说道:“承蒙殿下眷顾,元直是寻着了明主!自今日起,元直纵使肝脑涂地,也定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元直快快请起!”刘辩扭过头,看到徐庶双手抱拳深深躬着身子,正向他行礼,他连忙上前,双手托着徐庶的手臂,将徐庶扶了起来说道:“本王曾对元福等人说过,董贼乱政,致使天下民不聊生,本王宁愿不要那皇帝的位置,也要为天下百姓寻得一处安生立命的所在。本王方今正不知该如何着手,元直前来,恰是为本王指点了明路,自今日起,本王必定对元直言听计从!”
“皇帝之位殿下早晚要取!”双臂被刘辩托着,徐庶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他说道:“只是如今不可取!如今殿下要打的旗号,应是以勤王为名,待到诛杀董卓,率天下群雄进驻洛阳,皇位不过是囊中之物耳。若如今殿下便直言要取回皇位,忠于当今陛下的群雄恐怕也是一大阻力!”
“元直所言,与本王不谋而合!”刘辩点了点头,放开了徐庶的手,转身对周仓说道:“明日诛杀了刘辟,渡河之后,便打起清君侧、诛逆党的旗号,我等在洛阳一带,先让董卓吃些苦头再说!”
“殿下!”刘辩的话音才落,站在他身后的徐庶就赶忙接话道:“方今董卓强逼洛阳百姓迁居长安,在城内大肆诛杀士人,已是大失民心!殿下可援救百姓,吸纳精壮进入军中,只要稍加整饬,不久后,筹得一支十万人的大军,又有何难?”
“就依元直所言!”刘辩点了下头,对一旁的典韦说道:“天色已是不早,典韦,你选三十名精壮兵士,跟随元直渡河,定要迅速拿下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