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姑娘不必介怀!”刘辩转过身,面朝着管青,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对她说道:“管姑娘来到卧牛山,本是想招揽元福与裴元绍加入青州黄巾军,却被本王占了先机,姑娘不责怪本王已是意外之喜,帮了姑娘些许小忙,何敢劳烦姑娘记挂!”
管青垂下眼帘,双手抱拳,朝刘辩拱了拱,说了声:“既已向殿下道别,管青告辞!”
告了声退,管青转身朝山寨内走了去。看着她昂首挺胸离去的背影,刘辩对不远处的汉子说道:“吩咐下去,为管姑娘备马!”
“诺!”一个汉子抱拳应了一声,紧跟着管青向山寨内走了去。
看着管青离去的背影,刘辩嘴角微微牵了牵,露出一抹别人难以觉察的笑容。
朝阳在群山的托举下跃上了天空,在连绵起伏的山峦之间,投射出柔和的金光,又是一个清晨降临了世间。
管青已经离去两天,带上山的伤患和汉子们的家眷也都得到妥善的安置。
一面黑底白字的大旗在卧牛山山寨中迎风飘舞,山风鼓动着大旗,绣着斗大‘汉’字的长方形旗面猎猎翻飞,发出一阵阵“呼啦啦”的响声。
全副武装的刘辩站在大旗下,在他的面前,是一百多名穿戴着官兵衣甲,每人都配备了圆盾和长剑的精壮汉子。
“兄弟们!”环视了一圈列着队站在面前的汉子们,刘辩高声对他们喊道:“你们之中,有许多人是曾经与我在邙山同官军浴血搏杀过的!也有许多人,是曾经在黄巾军中,和官军性命相搏过的!同样,也有一些人,是被官军和豪强逼迫的家破人亡,不得已来到山上的!”
刘辩喊话的时候,一百多名全副武装的汉子全都把视线投在了他的脸上,所有人都在静静的聆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
“我们又要出征了!”刘辩一把抽出长剑,高高举过头顶,对汉子们喊道:“我刘辩自从离开洛阳,一路都在躲避着董卓的追杀!这些日子,我们虽然取得了一些小的胜利,却还是像丧家之犬一样,被他们追的连个长久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番话,听在与刘辩经历过邙山之战的汉子们耳朵中,感触尤为深切,从邙山中走出来的汉子,一个个都紧攥着拳头,脸部肌肉微微抽搐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刘辩那张毫无表情却满是坚毅的脸。
“身在大汉皇室,身为大汉朝的弘农王,我却是异常的憎恨董卓、憎恨他麾下那帮屠戮我们手足兄弟的官兵!”刘辩眼角微微抽搐着,继续对汉子们喊道:“当年你们为何拿起兵器反抗朝廷?难道你们真的是叛逆吗?”
当刘辩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包括周仓、裴元绍等人,都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想知道他是如何看待山寨里这些出身于黄巾或流民的汉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