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话!”一个汉子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对刘辩说道:“我等遵循殿下吩咐,在家将向我等进攻之前先发制人,占领了宅门,并未见人走脱!”
“很好!”刘辩没有看那汉子,只是点了下头,对他说道:“你等即刻去将尸体处置干净,其余一应事物我已吩咐元福安排,听元福指示便是!”
数十名汉子抱拳齐齐应了一声,才在周仓的引领下朝回廊尽头走去。
得了刘辩吩咐要去堵朱儁和众家将嘴的两个汉子,在回到那间房的时候朝屋内被捆的如同粽子一般的众人看了看。其中一个汉子向另一个汉子问道:“兄弟,殿下要我二人来堵他们的嘴,你以为用何物方才妥当?”
“衫子太厚,扭扭头便挣脱了!”另一个汉子满脸纠结的摇了摇头,视线停留在朱儁的脚上,对问话的汉子说道:“缠脚的带子倒是颇为适宜,够长够宽,且能像嚼头一样勒着嘴,用它勒住嘴巴,想必是吐也吐不出来。”
“大胆狗贼,尔等可知某是何人?”两个汉子说要用缠脚的布堵朱儁等人的嘴,朱儁顿时一阵羞怒,冲着那俩汉子大喝了一声:“某乃是大汉大司农……”
“大司农算个屁!”不等朱儁把话说完,一个汉子朝地上啐了口唾沫说道:“我家殿下乃是当今弘农王,当初也曾是做过这九五之尊的!你一个小小大司农,在此叫嚷甚么?”
被汉子抢白了一句,朱儁想到刚才他还要命人诛杀刘辩等人,脸上顿时现出一抹羞惭。
“你也知道羞愧?”另一个汉子嘴角挂着怪怪的笑容,走到被捆的如同粽子一般的朱儁跟前,蹲下身子,帮她解着脚上的缠脚布,一边解一边还说着:“其实吧,这缠脚布捂在嘴上,可是要比撕了衣衫捂嘴好上许多……”
“你二人在做什么?”那汉子正给朱儁解着缠脚布,身后传来了刘辩的说话声。
听到刘辩的声音,两个汉子连忙站了起来,转过脸双手抱拳躬身招呼道:“殿下……”
在朱儁宅子里闹了一场,刘辩的身份已是再也掩饰不下去,他也不再隐瞒弘农王的身份,只是对那两个汉子说道:“大司农乃是大汉股肱,如何这般对他?本王要你二人堵上他们的嘴,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快去找些干净的布条过来!”
“诺!”刘辩说的话虽带着些训诫的意味,可语气却是十分随和,两个汉子应了一声,连忙出门找布条去了。
双手背在身后,刘辩站在门口朝朱儁瞥了一眼,给本不给朱儁说话的机会,转身朝一旁的回廊去了。一直像条小尾巴似得的唐姬连忙踩着小碎步跟在他的身后,俩人一前一后,在回廊上走着,倒也颇有几分帝王和后妃的气度。
刘辩带着一众汉子在朱儁宅子里做着布置,一队大约百人的官兵正冒着大雨,快速朝着小镇挺近。
带领这队官兵的,是个二十四五岁的汉军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