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下官有一个请求,还望大帅……”萧睿装作不经意地说出了自己要几个亲随士卒的要求,点名要了两个人,一个是昨晚被鞭打充入伙夫营的校尉李光弼,一个则是皇甫维明军中的校尉李嗣业。
李嗣业目前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军中低级军官,李光弼就更不用说了,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所以,皇甫维明眉头一皱,但也不好马上拒绝,想了想还是应了下来。只是他感到很奇怪,萧睿何以会点名要这两人。
虽然好奇,但皇甫维明并没有放在心上。想了想,觉得为了两个小人物得罪萧睿这个“大人物”,不值。李光弼自不待言,已经被革去了军职,而李嗣业嘛——皇甫维明沉吟了一下,“李嗣业不过是一个小小校尉,能追随萧大人也是他的福分,本帅这就革去他的军职罢了……”
萧睿大喜,躬身向皇甫维明行了一礼,“多谢大帅的成全!”
皇甫维明笑了笑,“些许小事,萧大人何必放在心上。”
萧睿点了点头,“大帅的厚情,萧睿记在心中了。他日若是大帅有用到萧睿之处,不妨直言。”
萧睿飘然向营帐外行去,但在即将跨出营帐门口之时,突然回头来向皇甫维明淡淡一笑,“大帅,萧睿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甫维明心中一惊,急急拱手道,“萧大人请讲。”
萧睿嘴角浮起古怪的笑容,“大帅,在萧睿出京之前,李相曾经上奏皇上,要求皇上立储……朝廷之中,分成了两派,一派以李相为首,主张册立寿王,而另一派则以户部尚书裴宽为首,主张立庆王殿下为太子。双方争执不下,但最终还是不了了之,大帅可知是为何?”
皇甫维明深深吸了一口气,低低问道,“萧大人请明言。”
“大帅,原因其实很简单。皇上春秋鼎盛,如今这大唐都还是皇上之大唐,有没有储君暂时还不打紧……萧睿的意思是,我们始终还是皇上的臣子,而诸皇子,无论是寿王还是庆王亦或是盛王,其实也都是皇上的臣子……”萧睿笑了笑,说完拱手离去。
点到为止,皇甫维明是聪明人,自然会明白自己的意思。萧睿心里冷笑着,今日说出这番话,无非是警告皇甫维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为了自己的安全,他必须要“提醒”皇甫维明,千万不要做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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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弼被令狐冲羽派人为其敷上了金疮药,并请来军医为其治伤。
这是一个非常儒雅而有风度的大唐青年军人,即便是有伤在身,面对萧睿他还是保持着一定的姿容和风度,见他强行站立着向自己行礼,萧睿不禁暗暗赞了一声。李光弼跟李嗣业不同,不是那种上阵勇猛的万人敌勇士,而是擅长运用韬略兵法的儒将。
“李将军不要多礼,躺下休养。”萧睿让令狐冲羽扶着李光弼又躺了下去。